池君媛的嘴一向不饒人,宋若詞也不是能由她任意羞辱的人.
本打算上樓的身形一滯,轉過身來,澄澈明淨的眸緊緊盯住池君媛,微微一笑道,“大姐在說誰,說的這麼憤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隔世的仇人呢。”
“我在說你,聽不出來嗎?”池君媛冷笑著抬起下巴,“不用隔世,咱倆這輩子的賬就已經算不完了,宋若詞,你最好不要過的太好,否則我定要你不得安生,橫豎都是不太平的,我勸你不如趁早跟我跪下道歉,求我原諒,興許我還能放你一馬。”
池君媛當了半輩子趾高氣揚的大小姐,即便嫁人了,在梁家也宛如高高在上,並沒有半點當兒媳的自覺,全是因為有池家在背後撐腰。
梁家早對此有怨言,礙著顏麵不肯說,但現在護著她的蘇瀾卿一走,往後的日子可未必那麼順利了。
可惜池君媛還跟渾然不覺一樣,做著她囂張的春秋大夢,宋若詞看著她臉上隱隱浮現的猖獗的笑,竟生出了幾分憐憫。
不過是一個失勢、失子且失了理智的女人而已。
宋若詞抬起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那兒的柔軟與溫度提醒著她,不能生氣,她平靜的挑起眼簾,沒有同她一般計較,“大姐又在說糊塗話了?”
“我跪下,你受得住嗎?君寒很快就回來了,與其讓我跪,不如大姐仔細想想,回來後怎麼與君寒交代吧?”
池君媛的一言一行,遲早都會傳入池君寒的耳中。
提到池君寒的名字,池君媛臉上終於出現了空白,很快轉變為恐懼,情緒激動的攥住一角頭發,眼珠瞪大道,“你別想用池君寒來壓我,我是他的姐姐,他也得聽我的!”
“聽我的……”池君媛的聲音逐漸低微了下去,毫無底氣。
池君白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皺了皺眉,扶住她的肩膀,微微拔高了聲音道,“大姐,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我讓人送你回去。”
“沒有,我不累,你放開我!”池君媛眼底明顯的紅血絲爬行在眼球上,看著有些可怖,“你又想護著她是不是,又想護著她!我可是你姐姐,我才是你的親人!”
“夠了!”池君白垂眸輕喝了一聲。
不高不低的聲音,卻有效的讓池君媛閉上了嘴巴。
池君媛一臉受傷的模樣,呆呆注視著他,半晌苦笑了起來,失神道,“算了,在你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瘋子罷了,我能奢求你明白什麼?”
“你要我走,好,我走……”
她被仆人扶著離開,臨行前深深看了池君白一眼,眼中唯獨沒有姐弟的熟悉與信任,隻有無盡的苦楚。
宋若詞目送著她走出許久,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了,才低低呼出一口氣,重新將視線彙聚在池君白的身上,“看來大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她還是不肯去醫院嗎?”
池君白淡淡一笑,分明是笑著的,眼底卻有一絲絲滲透的悵然,“大姐的性子,你也知道,絕不可能示弱,去看病就意味著她成了弱勢的一方,她這麼多年驕傲慣了,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落差。”
池君媛的嘴一向不饒人,宋若詞也不是能由她任意羞辱的人.
本打算上樓的身形一滯,轉過身來,澄澈明淨的眸緊緊盯住池君媛,微微一笑道,“大姐在說誰,說的這麼憤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隔世的仇人呢。”
“我在說你,聽不出來嗎?”池君媛冷笑著抬起下巴,“不用隔世,咱倆這輩子的賬就已經算不完了,宋若詞,你最好不要過的太好,否則我定要你不得安生,橫豎都是不太平的,我勸你不如趁早跟我跪下道歉,求我原諒,興許我還能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