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知道,池君寒和宋若詞早黏糊兩個小時了。

大約是被打斷了好心情,又因為這位企劃部總監的工作幹的實在太爛,即便有宋若詞在邊上,池君寒也發了一通火。

他訓人時從不用音量鎮壓,單單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能引的人心頭背脊全發冷,哆哆嗦嗦的懺悔。

宋若詞在一邊看著,覺得這企劃部總監未免太可憐,眼珠轉了轉,輕輕咳嗽了一聲。

池君寒的訓話戛然而止,幽幽朝她這兒看了一眼,再開口時,身上的低氣壓已有所斂去。

但還是怪嚇人的。

於是宋若詞又咳嗽了一聲。

池君寒抄起桌上的彙報,卷起朝企劃部總監腳下扔了過去,揉了揉眉心道,“去重做吧。”

企劃部總監如獲大赦,趕緊離開了這水深火熱的地方,宋若詞悄悄繞到池君寒背後,揉了揉他的太陽穴,溫軟道,“不要總生氣,對身體不好……你不會怪我多管閑事吧?”

池君寒烏沉的眸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盯到宋若詞心裏發毛的時候,忽而勾唇一笑,“看來你已經對秘書的工作得心應手了,我為什麼要怪你,我應該誇你才對。”

兩個人還不知道辦公室外發生著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若詞那臨危不懼英勇救下企劃部總監的故事被口口相傳,眾人震驚之餘,再次對這個深藏不露的少奶奶有了新的認知。

居然能在池總最生氣的時候平息他的怒火——這也太強了吧?

晚上二人一起吃了燭光晚餐,回家的時候,宋若詞忽然捂住小腹,低低呻吟起來。

起初隻是輕微的痛,到了後來,便疼的鑽心,宋若詞無力的栽倒在池君寒懷中,小臉煞白,“痛,好痛,寶寶……”

她緊緊拉扯住池君寒的衣角,連呼吸都困難,池君寒如此鎮定的一個人,頃刻間慌了神,大掌撫著她的臉頰,“小詞,若詞,你還好嗎,聽得見我說話嗎?”

宋若詞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疼的咬破了下唇,“救救我……”

“賀進,開車去醫院,要快!”

池君寒將宋若詞打橫抱起,緊緊捏住她的一隻手,用臉貼著她的臉,可嬌小羸弱的女人身上隻剩冰冷。

不多時宋若詞便疼的失去了意識,沒有生機的模樣像極了當初昏迷不醒的時候,一下便喚醒了池君寒壓抑在心內最深處的恐懼。

他眼底滲出大片大片如墨般的沉鬱,緊緊咬住牙關,恨不得以身相替。

“你會沒事的,我在,你一定會沒事!”

“醫生,我家少奶奶的情況怎麼樣了?”

賀進拉住從檢查室中走出來的醫生,神色急切,而站在他身後的池君寒更是眉目凝重。

醫生摘下口罩,在二人之間看了看,走到了池君寒的麵前,“你是病人的丈夫吧?”

“我是,我的妻子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是吃錯了東西,還是……”

醫生擺了擺手,“是吃錯了東西,但不是這一次的問題,恐怕已經吃錯許久了。”

他當然不知道,池君寒和宋若詞早黏糊兩個小時了。

大約是被打斷了好心情,又因為這位企劃部總監的工作幹的實在太爛,即便有宋若詞在邊上,池君寒也發了一通火。

他訓人時從不用音量鎮壓,單單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能引的人心頭背脊全發冷,哆哆嗦嗦的懺悔。

宋若詞在一邊看著,覺得這企劃部總監未免太可憐,眼珠轉了轉,輕輕咳嗽了一聲。

池君寒的訓話戛然而止,幽幽朝她這兒看了一眼,再開口時,身上的低氣壓已有所斂去。

但還是怪嚇人的。

於是宋若詞又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