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眼中,彌漫出無盡的哀傷。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唐千愛氣定神閑道,“很簡單——你自己去問問池君寒不就知道了?他不會騙你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嗎?
宋若詞無力的揚起頭,眩暈的眸遲鈍的感應著半空中刺眼的光線,流下溫熱的淚水。
所以他為什麼一定要打胎,也解釋的通了,不是他的孩子,甚至父不詳,他怎麼會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這段時間,還真是委屈他一直瞞著了……
宋若詞撲哧一聲,笑容與眼淚一起綻放了出來,卻是絕望的冷笑。
原來錯的人,是她。
門外咚咚幾聲,池君寒大步走了進來,他冷峻的眼刮過唐千愛,緊接著落在了宋若詞的身上。
宋若詞已經抹幹眼淚,安靜的躺著閉目養神,唐千愛衝他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古怪。
“若詞睡著了,既然這樣,我先走了……我想,你和她的心結應該解開了,不要太感謝我。”
唐千愛擦肩而過的同時,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輕輕一眯眼。
她走出病房許久,絕豔的笑容才終於收斂的一無痕跡,隻剩下眉目間的冷淡。
唐千愛站在醫院大門口,回身看了眼宋若詞病房的窗戶,依稀能看見一對擁抱在一起的身影。
她諷刺的低笑了一聲,接聽了響起的電話,“我說過了,我已經放棄了,不要再來找我。”
電話那頭溫潤的男聲如玉石清脆,輕笑道,“既然放棄了,今天又為什麼專程要去見她,又說那樣一番話?”
唐千愛掃了眼來電顯示人的名字,嘴角的弧度愈發尖銳,“你還真是無處不在——今天,是最後一次了,算是祭奠我這麼多年的付出,送給她最後一樁大禮,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和你一起了,她也不算是我的仇人,這個答案,你足夠了?”
溫潤的偽裝,出現了斑駁的裂紋,有陰沉的語調蛻變而出,“已經上了船,哪兒那麼容易讓你下去,你說不幹就不幹了?”
唐千愛輕嗤一聲,掛上了電話,對著手機,自言自語道,“我偏要如此,你能如何?”
……
唐千愛的勸說,似乎很奏效。
在她離開以後,宋若詞的態度就變了回去,依舊溫軟黏人,寸步不離的要池君寒守著她。
她的話也一下變的很多,成日裏絮絮叨叨的說著孩子生下來,長大後的模樣,明明才是個三個月的胚胎,卻好像已經長成了三歲的奶娃娃,會含著手指頭奶聲奶氣的叫爸爸媽媽似的。
池君寒眼底不自覺的軟下幾分,摟著她,聽她構想著孩子的模樣。
可宋若詞說的越來越多,池君寒的心也越來越冷——不能再等了,三個月,足夠了。
“小詞,我有話要跟你說。”池君寒打斷了她。
宋若詞的臉色突然變的蒼白無比,她一把推開池君寒,雙手捂住耳朵,笑的綿軟無力,“我……我不想聽,好不好,今天不要說了,我剛講到寶寶要讀幼兒園呢,他還小,以後還要讀小學、初中、高中,考大學的時候一定很辛苦。”
隻有眼中,彌漫出無盡的哀傷。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唐千愛氣定神閑道,“很簡單——你自己去問問池君寒不就知道了?他不會騙你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嗎?
宋若詞無力的揚起頭,眩暈的眸遲鈍的感應著半空中刺眼的光線,流下溫熱的淚水。
所以他為什麼一定要打胎,也解釋的通了,不是他的孩子,甚至父不詳,他怎麼會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