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池君寒眉梢一蹙,深刻而漆黑的眸濃濃的望著她。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他最不該死,池君寒,你想當殺人犯嗎,你居然對他開槍!”宋若詞歇斯底裏道,“他死了你就會好過嗎!”
池君寒眼中的情愫,從驚愕,到自嘲,最後轉變為冷漠,他扣緊了手中的槍,舌尖死死壓著上膛,才不至說出狠話來,“殺了他的確能讓我好過一些,為了你,當殺人犯也未嚐不可。”
“你這個瘋子!”宋若詞咬牙切齒,大顆的眼淚奪眶滾落,“你不如殺了我!”
池君寒氣息陡寒,“你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也未必要你一一都清楚,你何必要逼我?”
“因為你殺了他,池君寒,我從未想過你會當殺人犯——”宋若詞輕輕搖著頭,身子搖搖欲墜,“你不是我想的那種人,你給我看見的都是虛偽的,你的本性太殘暴了,我真討厭這樣的你。”
“討厭……”
池君寒輕微勾唇,冷笑溢出飽含磁性的嗓音,“這句話,你是不是早已想說,在心中重複了無數遍?”
他抬起手中的槍,槍口微微往下壓去,正落在蔣雲川的胸口,嘲弄道,“你不想他死?是心裏還有他,因為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所以連心也不舍得分給我是嗎,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笑話,自導自演、心甘情願,就為了博你一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你不能殺了他,你殺了他就沾了血,你沒法再幹淨了!”宋若詞呼吸急促道。
她並不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屬於誰,也不在乎,她在乎的隻是他。
他這樣本應如天上月的人,不該淪落成殺人犯,他應該幹幹淨淨無人可擋,為什麼要因為一個蔣雲川髒了手?
“夠了!”池君寒勃然大怒,快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對視道,“你想要的是什麼?讓他活著,然後看著你的孩子生下來,讓我想想,你是不是還希望我到時候放了你,讓你和他一家三口團聚,幸福圓滿的過完下半輩子,我告訴你宋若詞,你休想,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輩子都休想再和他雙宿雙飛,除非我死。”
他笑的涼薄,宋若詞第一回知道,原來有人的笑容亦是一把刀子,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她怔怔的垂下淚眼,嘴角扯開一抹脆弱的弧度,如展翅的碟,美麗卻也單薄。
池君寒很滿意她的表情,眯著眼睛,舉起手槍,再次對著一動不動的蔣雲川扣動扳機。
宋若詞狠狠推開他,張手擋在了蔣雲川的麵前,麵容蒼白道,“我求求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好不好?”
池君寒壓著板機的指尖在顫抖。
眼底的溫度,也在一絲絲變的冰冷刺骨,宛如能割開宋若詞的胸膛,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為什麼多少熱血,也捂不熱她這顆心髒?
“你要護著他?”他的字眼從齒縫中擠壓出。
“什麼?”池君寒眉梢一蹙,深刻而漆黑的眸濃濃的望著她。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他最不該死,池君寒,你想當殺人犯嗎,你居然對他開槍!”宋若詞歇斯底裏道,“他死了你就會好過嗎!”
池君寒眼中的情愫,從驚愕,到自嘲,最後轉變為冷漠,他扣緊了手中的槍,舌尖死死壓著上膛,才不至說出狠話來,“殺了他的確能讓我好過一些,為了你,當殺人犯也未嚐不可。”
“你這個瘋子!”宋若詞咬牙切齒,大顆的眼淚奪眶滾落,“你不如殺了我!”
池君寒氣息陡寒,“你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也未必要你一一都清楚,你何必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