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任何人都可以受傷,除了池君寒與宋若詞,他們堪比國家一級珍稀保護動物,在場所有人的出現都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不過既然池君寒都這麼說了,賀進等人也不能違背,隻能默默的把池君寒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牆,小心提防著池君媛不可預測的行動。

“放開!”池君寒不耐煩的加重語氣。

池君白捏緊拳頭,走了過來,“大哥,大姐也是無心的,她現在理智全失,如果清醒著,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悔過,請大哥看在她現在還是個病人的份上,不要同她計較。”

他說的小心翼翼,體麵而尊貴的池家二少爺延續著他一貫的作風,連道歉與開脫都是優雅從容的,語氣輕的像田野上拂過的風。

池君寒終於有時間,也有那麼一兩分的興趣,拾起正眼看向了自己這個永遠處於半溫狀態的弟弟,“按你的意思,我同她計較了,豈不是顯的我冷酷無情,視姐弟親情為無物,德行有缺,不配當這個池家的家主?”

他一口氣半是玩笑半是針對的套上了這麼多罪名,聽的池君白眉尾輕彈了一下,又了無痕跡的化為暖融融的微笑,搖頭道,“不是的,大哥,我完全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件事大姐固然有錯,但她現在這副模樣……就算大哥問罪,也不能從她這兒得到什麼誠懇的道歉,與其這樣,不如等她病養好了,再等一等……”

如果說池君白是溫開水,那池君寒一定是一劑強效霸道且極為苦的藥片,苦到極致,一杯溫水就能衝散緩解,但真正能治病的,卻是那片苦藥。

池君寒扶著宋若詞站了起來。

宋若詞小腿還軟著,素色長裙下纏裹的小腿白皙筆直,有人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立刻愣住了,像看見了世上絕無僅有的美玉,生出一絲想要據為己有的念頭。

很快,宋若詞就將糾纏的裙擺放了下來,一點一點打理好,她的手還在餘顫,麵容仍舊蒼白,但還保持著身為池家少奶奶最基本的鎮定儀態。

“誰說要等道歉了?我要報警,把她送進監獄,我要討個公道!”

她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

在場的人都輕怔了一下,回味過來,都大眼瞪著小眼,心裏都有一個念頭——瘋病還會傳染?怎麼大小姐瘋了,少奶奶也不清醒了?

自家人報警自家人,真把池家當唐家了?

不過同樣是害命,報警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池君媛聽見了她的大聲,旁若無人的咯咯笑了起來,居然瘋狂的拍手附和。

“報、報!”她念念有詞。

池君寒的眉頭僅僅皺了一瞬間,就平靜的攏住了宋若詞的雙肩,以無條件支持她的態度,淡淡道,“那就報警,賀進,撥110——”

已經對目前局麵看清的賀進連忙拿起手機。

池君白喉結一動,平放的手提起捏在身側,“大哥,大嫂,我知道你們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不平,也知道我的要求有多無理,但大姐的病情你們也是非常了解的,這個狀態送進監獄,公檢法當真會坐視不管嗎,監獄……收的了嗎?”

這兒的任何人都可以受傷,除了池君寒與宋若詞,他們堪比國家一級珍稀保護動物,在場所有人的出現都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不過既然池君寒都這麼說了,賀進等人也不能違背,隻能默默的把池君寒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牆,小心提防著池君媛不可預測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