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詞不知道,站在窗簾陰影下的池君寒目光沉寂,一隻手微微伸在半空中,好似在抓什麼,又仿佛沒抓住,最後捏成一個遺憾的拳頭,眸裏落滿了寂寥的灰塵。
池君寒抬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剛要開口,被子裏的小家夥已經鬧騰起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池君寒聽的失笑,揭開被子一看,宋若詞團成一團,捂著耳朵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他揪了揪她的耳朵尖,女人肌膚細膩敏感,一碰便紅了,“你說我是王八?”
宋若詞捂著耳朵也聽見了他湊過來,飽含威脅的聲音,立馬往邊上縮了縮,心虛改口道,“不聽不聽,和尚念經!”
“嗯?我又是和尚了?”池君寒眯眼,撥開她額前碎發,微涼的指尖一點點覆在她梨花粉白的麵頰上,壓低聲音俯了過去,“我是不是和尚,試試不就知道了?”
眼看事態要往兒童不宜的方向發展,宋若詞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拉開了二人的距離,警惕道,“我、我還有事要問你!”
池君寒被她撞了下巴,正不悅的按著下巴輕揉,“什麼事?”
“你……”宋若詞瞳心轉來轉去,不斷熠著流光,“你打算怎麼處置大姐?”
池君寒的手頓了一頓,冰唇輕裂,勾唇道,“我以為你是有了打算才跟我求助的,沒想到連一個完整的計劃都沒有,就敢求我幫忙,就不怕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宋若詞揚唇一笑,滿眼都是信任與驕傲,“那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看來我還不算太笨?”
她這段日子休養的不錯,下午的驚嚇已經過去了,現在粉腮上白裏透紅,誘的池君寒眼神陡沉,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玉質的下巴,雖然看上去臉上多了些肉,可摸起來的手感依舊讓池君寒不滿足,還是太單薄了些,“太過冒險,下不為例——”
話雖這麼說,他唇卻明顯牽動了一下,眼裏壓著清朗笑意。
宋若詞順勢靠在他懷裏,池君寒想說她得寸進尺,心裏一柔,在齒間打這個轉又咽了回去,鼻尖滿是她發梢上輕盈的馨香。
“我起初也以為大姐是真的瘋了,可是她把我壓在窗台上,突然跟我說了句話,她求我把她從這兒弄走,她想去醫院。她的動作看著大,力氣卻刻意放的很輕,我一下就明白了,她是故意這麼做的,我應該是她唯一能接觸到的求助對象了,所以不得已才……”宋若詞小心翼翼的抬起下巴,往上一瞥,可憐巴巴的拽住他袖口,像是怕他生氣。
池君寒沒有出聲,隻是伸手在她眉心輕輕彈了一下。
他薄唇輕抿,片刻無聲變化幾下,還是那四個字:下不為例。
看在算計他是不得已的份上,他暫時不去計較。
宋若詞將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以後,聲音低微了下去,訥訥道,“我們能不能……”
話音未落,池君寒便淡聲打斷她,“可她的確把你推下去了。”
宋若詞不知道,站在窗簾陰影下的池君寒目光沉寂,一隻手微微伸在半空中,好似在抓什麼,又仿佛沒抓住,最後捏成一個遺憾的拳頭,眸裏落滿了寂寥的灰塵。
池君寒抬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剛要開口,被子裏的小家夥已經鬧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