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驚訝做什麼?”池君寒淡淡道。
“我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同意大姐和梁家離婚?”宋若詞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你不怕梁家抓到把柄倒打一耙?”
池君寒漫不經心的抬腕看了看表,“等不到他倒打一耙,梁家就要完了。”
宋若詞:“……”她宛如在見證商業曆史。
池君寒從來不說虛話,他說梁家要完了,那梁家一定會完蛋,就算梁家猶有一口氣強撐著,池君寒也能徹底擊垮。
可他這麼做隻是為了池君媛嗎?
能和池家聯姻的梁家在上流社會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
其人脈根子未必比池家少。
就算現在沒有以前景氣,想要擊垮也屬實不易,更可能會得罪不少人,讓池家成為眾矢之的。
宋若詞想問為什麼,臨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池君寒的決定自有他的想法,她不該問。
池君寒目光黏在她顫了顫,卻始終不曾開口的唇上,含笑輕問,“你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幹?”
宋若詞被他洞悉,尷尬的點了點頭,抿唇道,“隻是好奇而已,不告訴我也可以。”
“大姐是池家人。”
池君寒定定道,“池家人,斷沒有在外受委屈的道理,梁家沒這個本事,當初便不要招惹,也該有承擔反噬風險的覺悟。”
宋若詞明白了,這就是在為池君媛出氣,池君媛久而不孕,小產後精神失常卻被婆家反送回池家,麵子裏子都丟了個幹幹淨淨,當初池家為了麵子忍了,但池君媛病重成這樣,梁家連屁都不放一個,宛如喪偶,這就是在活生生下池家的臉。
醫生和護士給池君媛注射了藥水,她就被藥力反侵,陷入了沉睡中。
池君寒和宋若詞又在病房裏守了會,才一起走出醫院,宋若詞回家,而池君寒還要趕去公司處理堆積的事務,上車前,宋若詞站在車門口遲遲不動,隔了半天才緩緩問道,“你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池君白了嗎?”
“沒有。”池君寒很不願意聽見這個名字,轉頭問賀進,“他也來了嗎?”
賀進點頭,“不過已經走了。”
宋若詞臉色一黯,俯身上了另一輛回池家的車。
等車發動遠離,池君寒才坐在車裏,若有所思的問道,“剛才池君白都跟她說什麼了?”
賀進手指在手機上勾勾畫畫了一陣,似乎翻出了什麼,臉色微妙道,“當時好像八層的人都不在,二少和少奶奶說了會話,對話內容沒人聽見,等我們上去的時候,二少已經走另一端下樓了。”
他們和池君白剛好是擦肩而過。
池君寒沉默片刻,指尖在扶手上點了點,空氣變的沉鬱起來,“多關注著點他,我總覺得這小子有事。”
從上回蔣雲川在公司裏大叫一通,宋若詞就再也沒去過公司,盡管知道在池君寒的管理下沒人敢對她指責半個字,但人的情緒,捂住嘴巴也會從眼睛裏湧出來。
那些鄙夷不屑,好像在戳著她的脊梁骨辱罵她的可恥。
“這麼驚訝做什麼?”池君寒淡淡道。
“我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同意大姐和梁家離婚?”宋若詞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你不怕梁家抓到把柄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