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陣尹婉瑩,想看看這個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平時壓著她的頭,她可都不會這麼客氣對自己說話的。
尹婉瑩也不在乎她怎麼想,端著滾燙的小碗,偏偏不用盤子裝起來,故意燙的小手通紅,雙眼含淚,意味深長的瞧了楊媽一眼,才撞開她走了出去。
廚房裏浸泡著銀耳湯香濃甜蜜的氣息,卻也難敵楊媽此時的心冷。
一想到池君寒的孩子居然是從這個女人肚子裏出生的……
楊媽用力甩了甩頭,將眼睛裏的悲哀都剔除,跟著尹婉瑩走了出去,監視著她別又作幺蛾子。
池君寒沐浴著一身夜風塵塵走進客廳,老丁便熟練的接過他的外套讓人帶上去清洗。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本該陷入睡眠的池家主樓燈火通明,都是為了在等他一個人——池家真正的男主人。
蘇瀾卿晚上被池君媛傷了心,回了自己小院,池君白這幾日在外麵出差,也不在家。
池家安靜的猶如一座古堡,裏裏外外都透著嚴寧靜謐的氣息。
池君寒坐在沙發上,略一招手,卻沒有人很有眼色的遞上一杯熱茶。
池家的下人從來不會這麼疏忽。
他不悅的睜開濃墨般的眼,張口要訓斥,身側一個纖弱窈窕的身影一滯,哎喲一聲倒在了他身上,一碗滾熱香濃的銀耳湯,卻潑在了女人纖細潔白的十指上。
池君寒下意識接住了她,等看清那張倉皇沾淚的臉時,他臉色一沉,用力推開了尹婉瑩,嗬斥道,“你在這兒幹什麼,誰讓你出來的!”
他看清地上潑掉的銀耳湯,和女人那雙被燙的紅通通的手,額角一跳,聲線更沉,“誰讓你做這些事的!”
跟在尹婉瑩後麵的楊媽一直覺得右眼皮跳。
眼睛還沒來得及眨巴一下,尹婉瑩果然就搞事了,銀耳湯準確無誤的潑到她手上,沒有濺到其他地方,而她也準確無誤的坐在了池君寒的懷裏——
真是會算計,上輩子別是個數學家吧,連距離都算的那麼準確!
她歎了口氣,想蹲下去撿起碎片,免得一會時間救了,粘稠的湯汁凝固不好清理。
尹婉瑩偏偏要和她暗鬥一樣,被池君寒推下去以後,突然跪坐在地上抱住了她要撿瓷片的手,她故意將滿手黏在皮膚上的銀耳稠湯就蹭在楊媽手上,燙的楊媽臉色一白,拚命的甩手,卻被尹婉瑩死死掐著。
“楊媽,你的手沒事吧,有沒有燙著,嗚嗚嗚,都是我不好,我拿不穩,早知道我就應該聽你的,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楊媽想開口揭露她的不要臉,又被燙的根本無暇去理會這個女人拙劣的心機。
多大點事,弄的像造反失敗一樣,楊媽木著臉掙開她的手,繼續去撿地上的瓷片。
池君寒在公司就被事務煩的頭疼,壓根無力再去搭理尹婉瑩那點小心思,瞧著楊媽,分外沙啞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攔著她,讓她以後不許再沾手這些事!”
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陣尹婉瑩,想看看這個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平時壓著她的頭,她可都不會這麼客氣對自己說話的。
尹婉瑩也不在乎她怎麼想,端著滾燙的小碗,偏偏不用盤子裝起來,故意燙的小手通紅,雙眼含淚,意味深長的瞧了楊媽一眼,才撞開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