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詞俯下身,像蘇瀾卿推開她的手一樣,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頭,笑的輕柔冷情,“我奉勸過你了桂嫂,好自為之,我也愛莫能助。”

在桂嫂驚恐萬分的眼眸裏,宋若詞看見了自己蒼白溫淡的倒影,好像一尊玉塑,沒有情緒,沒有情愫。

板子一下接著一下打下去。

一半不到,桂嫂就被打昏了過去,死豬一樣躺著,一聲不吭。

蘇瀾卿狠心接著打,等二十板子打完,桂嫂腹背已經全是血水,幾個力氣大的仆婦把她拖進房間,簡單包紮了一下,居然也沒叫醫生,就這麼讓她自生自滅了。

緊接著,楊媽和宋若詞等人就被她不客氣的“請”了出去,站在緊閉的院落門前,楊媽緊緊拉住她的手,手心全是汗水,“幸好、幸好少奶奶你平安出來了。”

空氣中還飄蕩著淡淡的血氣,讓人作嘔,宋若詞清淺的呼吸如同水麵漣漪,幾乎察覺不到什麼力道,她雙眼黯淡,受傷的手已經麻木,持續顫抖著。

“走吧。”

楊媽連忙扶著她往回走,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院子,搖了搖頭。

還是不要把大少爺的答複告訴少奶奶的好,不然這兩人的心喲,大概是永遠也湊不到一起去了。

……

宋若詞當晚發了場高燒,池君寒徹夜未歸,反而是池君白聽了今天白天的事,沉默了許久,細細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又在門外守了半夜才離開。

次日一早,登門了一個不速之客。

宋若詞就著楊媽的手喝著熱茶,聽見那人的名字,突然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楊媽嚇的連忙幫她順氣,“我知道少奶奶娘家那些人都是什麼德行,不見就不見了,我這就讓人把她趕走!”

宋若熙居然親自上門了,要不是手裏的傷口還疼的很,宋若詞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如果她記得沒錯,她和宋若熙的臉已經撕破了吧?

宋若詞疲憊的掀開被子,推開楊媽要來攙扶的手,走進更衣室,一點點往身上套著衣服。

“讓她進來吧,在會客廳等著。”

等她和池家緣分盡了的那一天,她和宋家的緣分也盡了,但現在還沒有,她還記得蔣雲川當初不顧一切在公司大鬧一場的下場,宋若熙和他是一對,說不定夫妻倆也都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威脅舉動就不好了。

楊媽心裏驚訝,嘴上也隻能先答應著,按照宋若詞的要求幫她上好腮紅口紅,整個人看上去沒那麼病態,才扶著她去了會客廳。

宋若熙已經在那兒等了許久,第一次來池家,她又受到過池君寒的震懾,動都不敢動。

罕見乖巧瑟縮的坐在沙發上,恨不得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盡量減少存在感。

宋若詞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她。

主要還是因為她過於顯眼,與池家背景格格不入,看樣子她這段時間過的不好,連誇張暴露的穿衣風格都變的嚴實規矩,那些價格不菲的首飾也因為還給宋若詞,隻剩下素白的脖子和耳垂,毫無一點修飾。

宋若詞俯下身,像蘇瀾卿推開她的手一樣,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頭,笑的輕柔冷情,“我奉勸過你了桂嫂,好自為之,我也愛莫能助。”

在桂嫂驚恐萬分的眼眸裏,宋若詞看見了自己蒼白溫淡的倒影,好像一尊玉塑,沒有情緒,沒有情愫。

板子一下接著一下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