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唐肅清、唐汲如、唐千愛,恐怕都多多少少出現其他的變故,她不敢信。

畫廊到了,宋若詞換上不顯眼的外套,抄小道悄悄下車。

她剛下車,轎車便立刻發動,楊媽在窗內對她比劃了個手勢,車便開走了。她還需要偽裝宋若詞坐在車裏的樣子,讓司機載著她不斷穿梭在大街小巷裏。

這家畫廊很奇特,沒有掛牌匾,門外種了不少花草,繁茂到想找到那個夾在其中的雕花銅門都很難。

的確是唐風易的風格。

之前在巴黎的時候,宋若詞聽唐風易說過這家畫廊的地址,卻是第一次見。

敲敲門,無人應答,門卻沒有鎖。

宋若詞惴惴不安的走進去,畫廊內仿佛一座歐式花園,圓弧形的走廊上掛滿了唐風易署名的畫作,抽象而新奇,但也不乏筆力深入的寫實,頭頂是平鋪玻璃頂,璀璨的日光直射進來,將人暴露在太陽下無處躲藏,光明徹底。

工作室在走廊盡頭的門內。

大約是要以妹妹的身份見哥哥,宋若詞說不出的緊張,嘴角卻不自覺上揚起來。

她很期待,這場違別已久的見麵。

如她所料,工作室的門也沒有上鎖。雜而不亂的室內有著整個牆壁櫥櫃的繪畫材料和各色工具,腳幾乎都沒有落的地方,而在臨窗的花架前,有一個被太陽光模糊的不太清晰的背影,熟悉極了。

宋若詞呼吸一滯,淚光閃爍道,“……哥哥。”

畫架前的人一頓,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精致明豔的臉,深深的看著她。

宋若詞覺得自己的血都涼了,笑容盡失,“千愛,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這是我哥哥的工作室,他極少告訴別人,你又為什麼會知道。還有,你剛才叫什麼——哥哥?你把我當成他了,可你怎麼能叫他哥哥?”唐千愛上下打量著她,擱下手中的畫筆,徐徐起身,“你來找他,幹什麼的?”

身為繪畫天才唐風易的妹妹,唐千愛就算不精通,但在藝術方麵也不會過分差勁。

她拽下自己剛畫了一半的畫,揉爛了丟在地上,高挑的個子遮住了大半的光線,被宋若詞口中的哥哥二字引起警惕後,散發出一種類似貓的戒備嚴防。

宋若詞下意識退後了一步,腦海中那個出現在夢裏過的姐姐的麵容,不斷與唐千愛的麵容融合交彙,真是像,隻是少了幾分年幼時的玉軟可愛。

她定了定神,不慌不忙的牽起一笑,“因為他告訴我了,所以我就來了,有什麼問題嗎?恰好他不在,我錯把你當成他了,至於哥哥……現在不都流行叫什麼小哥哥小姐姐的,我不能叫嗎?”

唐千愛是律師,當然不會被她輕描淡寫的言辭輕易揭過,她來到宋若詞的麵前,空氣凝固的像一把沙漠幹燥的沙礫,磨的人呼吸都疼。

“說實話。”

宋若詞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你真的想聽實話?”

其餘的,唐肅清、唐汲如、唐千愛,恐怕都多多少少出現其他的變故,她不敢信。

畫廊到了,宋若詞換上不顯眼的外套,抄小道悄悄下車。

她剛下車,轎車便立刻發動,楊媽在窗內對她比劃了個手勢,車便開走了。她還需要偽裝宋若詞坐在車裏的樣子,讓司機載著她不斷穿梭在大街小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