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行,他還要等,沒法用哥哥的名義為她出氣,隻能這麼憋屈的找她。

池君寒沒有回答,他從賀進手中接過一封信,娟秀的字跡一看就知道出自女人手筆,信上隱約還殘留著她的香氣,恬淡舒適,隻是裏麵的信紙被揉皺了,好像被人憤怒的團起,輕盈的紙張承受不住這樣的重量,變的憔悴破碎。

“這是她的信,你不是想找她嗎,那就去找吧,我比你更想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比你此刻的心,要急千百倍。”他齒間壓著每個字節,才將這段話完整的說出,而下頜早已因雷霆之怒繃的死緊。

信封被拍在桌上,他一手撐著額頭,眼中盤亙著藏怒的血絲。

唐風易遲疑的回過身,將信將疑的取過桌上的信封,看清上麵的每一行字跡時,眼中亦露出了驚愕。

唐風易並不熟悉宋若詞的筆跡,但偶爾看過幾次,大約有印象。行文的口吻與理由也與她完全吻合。說不是她寫的,反而牽強。

信裏的內容,無非是告訴池君寒自己要走了,讓他不要找,她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寥寥幾句話,將她的厭煩疲倦寫的幹幹淨淨,唐風易捏著紙張的手在發抖,對池君寒的怒意隻有更烈。

“你到底做了什麼,才把她逼到了這個地步?”他怒吼道。

“我做了什麼?我在公司幾天幾夜沒有回家一步,我不曾虧欠她,她自己說走就走,我全然不知,你問我做了什麼?這句話我也真想問問你!”池君寒冷然抬齒,盡管他是坐著的,氣勢卻憑空比憤怒的唐風易還要高出一截,常年掌權的人,與受盡鮮花掌聲的畫家寵兒,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差距。

池君寒點著紙上的字跡,篤篤的叩擊聲發泄著他骨子根處的怒意,“她走了,遠走高飛,我成全她,不去找她,放她走,你現在又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我,她的幫手,還是她的情人?”

冷硬的拳頭夾雜著巨大的激憤衝著池君寒而來,他沒有避開,生生承了這拳。

傷了的嘴角流出鮮血,他用指尖輕輕揩去,冷笑著問道,“我說錯了,還是我說中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她!她對你一往情深,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在你心裏就把她想象的那麼齷齪無恥,連一絲信任都不給她嗎?”唐風易死死抓著他的衣領,火光幾乎要從眼眶中飛濺出來。

“那就證明給我看看,我說的是錯的!”池君寒冷冷道。

唐風易突然無力到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可憐的妹妹對眼前的男人而言,算是什麼,騙子還是乞丐,就該這樣卑微的奢求他一份愛嗎?

好歹也當過夫妻,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她在池家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唐風易再一次對池君寒失望透頂,他舉起拳頭,腦海中浮現起宋若詞淚眼婆娑的臉,頓了頓,冷笑著放了下來,狠狠鬆開池君寒的衣領,“你可以不愛她,但是再讓我聽見一句你侮辱她的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可他不行,他還要等,沒法用哥哥的名義為她出氣,隻能這麼憋屈的找她。

池君寒沒有回答,他從賀進手中接過一封信,娟秀的字跡一看就知道出自女人手筆,信上隱約還殘留著她的香氣,恬淡舒適,隻是裏麵的信紙被揉皺了,好像被人憤怒的團起,輕盈的紙張承受不住這樣的重量,變的憔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