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詞挑眉,匿下嘴角的笑紋,輕聲問道,“那……額外的一小部分呢?”
池君白目光微微變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摟緊了她勾住她臂彎的手,信誓旦旦道,“我們隻會是那大部分。”
宋若詞舉目看去,白鴿與氣球已經飛的不見影子了,天白而空,萬裏無雲。
“但願如此吧……”她喃喃道。
“沙沙——”
宋若詞凝眉細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背後延伸著,她側頭問池君白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池君白少見有這麼不細心的時候,可見今天的喜悅真的衝散了他緊繃的神經,在眾人的目光下,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絮絮小聲,“我的心跳聲,還是你的呼吸聲?”
宋若詞此刻對調情沒有興致,或許因為是女人,加上本身就對今天的婚紗並不期待,壓力之下,聽覺反而更加敏銳,她咬住下唇,打消了想告訴池君白的想法,心不在焉的頻頻往身後看去。
“新娘,請到前麵來。”
宋若詞在意著背後的聲音,沒有回神。
老牧師幽幽的眯起眼睛,重複道,“新娘,請站到我的麵前來。”
她今天走神太多次了,連池君白的臉色都變的有些古怪。宋若詞輕輕挪動步伐走到老牧師麵前,來賓席卻忽而爆發出了一陣怪異的驚呼。
她白色的婚紗裙擺上,也被映出幾分潦草的色彩。
宋若詞低頭看了看裙子,詫異的抖了抖,顏色還是沒有褪去,細細看去,上麵似乎還浮現出了一些圖案。
老牧師突然伸手,將她又往邊上扯了扯,她才直接跨出了色彩的區域。
而身後,池君白招來秘書,已經發出了冷淡的質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回事,你們私自安排的?”
禮堂的正中間是一塊黑色的背景板,任何人融入其中,都被黑色暈染的肅穆凝重。
此刻那背景板上汲取了許多色彩,正不斷的變化著,看上去像在甄選什麼東西。
池君白站在正中央,白色的西裝,也被投上了色彩的影子,看上去花裏胡哨的,分外滑稽可笑,幸好他氣質出眾,加上板著臉,神情嚴肅,沒那麼好笑。
秘書緊張的搖搖頭,“不是我們的計劃,這光……好像是從禮堂外麵傳進來的。”
禮堂的三米大門上鑲著兩塊巨大的透明玻璃,光似乎是從那上麵透過來的。
池君白冷下臉,“既然知道了,還不快去收拾?”
敢在他的訂婚儀式上耍花樣,足見是奔著他來的,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他麵前造次了?
秘書急忙去了,十分鍾過去,賓客席上的竊竊私語多了起來,池君白像個小醜般,被不斷變化的色彩塗抹的臉色灰沉。
秘書卻總不見回來,禮堂的大門外無聲無息,老牧師漠然的站在宋若詞身後。
池君白終於忍不住,大步走下禮堂上的高台,叫來下屬命令道,“再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話音剛落,黑色的背景板上突然畫麵定格,產生了一個播放暫停鍵的樣子。
宋若詞挑眉,匿下嘴角的笑紋,輕聲問道,“那……額外的一小部分呢?”
池君白目光微微變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摟緊了她勾住她臂彎的手,信誓旦旦道,“我們隻會是那大部分。”
宋若詞舉目看去,白鴿與氣球已經飛的不見影子了,天白而空,萬裏無雲。
“但願如此吧……”她喃喃道。
“沙沙——”
宋若詞凝眉細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背後延伸著,她側頭問池君白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