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接過茶杯,捏在指尖把玩,淡淡道,“看來光顧著逃命,戲都忘了看下半場,她是我的人。”

宋若詞不解的苦苦支撐著,目光落在尹婉瑩挺起的小腹上,劃過一道黯然神傷。

也對,她腹中的孩子,是池君寒的。她犯了什麼錯不能利用孩子免罪?

他的女人——當然由他發落。

宋若詞垂下頭,不再看他們,免得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既然池君白賣了你,自己跑了,那也隻能委屈你代他受過了,畢竟你們夫唱婦隨,恩愛無雙,能替他受苦,你也不算虧。”池君寒勾勾手,賀進立刻續了一盆冰水等著。

手下按著宋若詞的頭,將她摁趴在地上,宋若詞倒在沾滿冰水的地麵奄奄一息,呼吸間滿是冷氣,身體內的溫度在流逝。

她咬唇流下淚來,不甘的掙紮著,大聲道,“任何人這麼說我都沒關係,唯獨你,你怎麼能這麼認為,我和他清清白白,我從沒有愛慕過他!”

池君寒漠然點頭,“還真會明哲保身——對著池君白,你也是這麼說我的?”

宋若詞連哭聲都止住了,她呆呆的趴在冰水裏,過了許久才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

池君寒冷笑一聲,抬起下頜重複著她的話,“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知道什麼,你能言善辯,我看在鐵證如山前,還能怎麼為自己開脫。”

他扔出一團皺巴巴的信紙,紙的分量輕,飄飄落在地上,立刻被水洇開了。

宋若詞顫抖著取過信紙,含著淚將上麵的每一行字都看清。

上麵的,是她的口吻,她的筆跡,可她從不記得自己寫過這封信。

“這是什麼……”她的聲音含著她都聽不出的戰栗。

“這麼快就忘了嗎?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那陣子,直到我失蹤,你不都是憑著這封信騙了我嗎?我以為你真的死心了,要帶著孩子一起走,我也受夠了,決定放你一馬,萬萬沒想到,不過是放你與池君白團聚罷了。”池君寒的麵龐,極為清晰的浮現出深刻的厭惡,“局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你早就知道,早就在等著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寫的,我是被他騙走的,你相信我。”宋若詞手抖的抓不住信紙,眼淚斷了線的湧了出來,她無措的指著神態自若的尹婉瑩,顫聲道,“是她把我推下樓梯,我昏過去了,才被池君白帶走,我想了很多辦法跑出去,可是都上了鎖,我出不去!”

尹婉瑩無辜的攤手道,“宋小姐,空口汙蔑,你跟誰學的,有證據嗎?”

池君寒眼底的厭棄,更濃鬱了,“換個更高明的說辭,我或許就信你了,可惜你,太蠢了。”

他轉頭道,“賀進——”

賀進隨之走出,麵無表情的質問道,“宋小姐不是也承認了嗎,那天在醫院裏,是你親口說的,讓大少好好活著,等著他來複仇,我親耳聽見,甚至還有音頻為證。”

池君寒接過茶杯,捏在指尖把玩,淡淡道,“看來光顧著逃命,戲都忘了看下半場,她是我的人。”

宋若詞不解的苦苦支撐著,目光落在尹婉瑩挺起的小腹上,劃過一道黯然神傷。

也對,她腹中的孩子,是池君寒的。她犯了什麼錯不能利用孩子免罪?

他的女人——當然由他發落。

宋若詞垂下頭,不再看他們,免得刺痛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