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詞眼下已經沒有希望,也聯係不到外界,這個女傭是她最後的賭。

她什麼都不要了,不爭不搶,不要他的愛也不要垂憐,隻希望他能救救這個孩子。

半小時後,尹婉瑩降下車窗,裹著貂皮大衣,慵乏的揉著眉梢道,“什麼事?”

那名被宋若詞委托的女傭被冷風凍的跺腳,吸了好幾下鼻子,才支支吾吾道,“剛才我進了病房,宋小姐求了我一件事,我不敢去辦,她讓我轉告大少爺……”

女傭聲如蚊呐的將宋若詞的話重複了一遍,聲音即便那般小,但在尹婉瑩的耳朵裏,仍像是炸開驚雷般,讓她驚了半晌才回過神。

她想佯裝鎮定,可冷汗還是沿著濃密的鬢角徐徐滑下,她抬手掩飾了一下眼底的慌亂,倉促道,“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

女傭連忙答道,“絕對沒有!”

尹婉瑩暗暗鬆了口氣,拾起笑容招了招手,搭著女傭的肩膀,柔聲道,“你幹的很好,你也知道,宋小姐快瘋了,神誌不清了,總愛說瘋話,這些事就不要去煩擾大少爺了,告訴我就好,以後你也要像這樣,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要告訴我才行,對了,這個,你拿著。”

她身上沒有現金,便褪下食指上的寶石戒指,給了女傭,笑的溫存良善,“這是給你的報酬,拿了這個,你可要記得,今日的話,一個字也不許外傳了。”

寶石戒指分量極重,估價絕不低於幾十萬,這麼一個重金砸過來,女傭嘴角一咧,心中的忐忑全沒有了,狂喜的拿著戒指道謝,“謝謝尹小姐,請尹小姐放心,今日的話,我一定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尹婉瑩滿意的點了點頭,縱使給出一個戒指有些肉疼,但換來的心安卻是不可估量的。

那個女人留著一日,果然就是一枚讓人不安的定時炸彈。

她幽幽的想著,麵上卻一派輕柔,溫言細語的叮囑道,“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叫我尹小姐了,該改口,叫少奶奶了。”

……

唐家的書房內,正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爭吵。

唐風易跪在地上,迎麵一個茶杯朝他摔了過來,可他竟然也不避開,硬生生受著。

茶杯裂開,刮傷了他的額角,那兒瞬間多出一道鮮明的血痕,看的人觸目驚心。

不能再等了,他已經買通了醫院的人得知了宋若詞的近況,再這樣耽擱下去,宋若詞會死的!

唐肅清手中的拐杖,一下下重擊著地麵,發泄著他的怒意,“你這個孽障,我憐惜你沒了父母,從來不強求你接管家中事務,由著你亂來,你現在怎麼敢拿你妹妹的事胡說八道,有沒有半點把我這個老爺子放在眼裏!”

人人都知道,唐千染是唐肅清的逆鱗,比唐千愛更甚。

雖然唐千染失蹤已久,唐肅清一直在找,但他聽不得任何人叫出唐千染的名字。

每叫一次,他便心疼一次。

唐汲如看著唐風易額角流下的鮮血,急的臉色發白,央求道,“爸爸,風易也不是故意的,萬一他是真的找到了染染的線索呢,他可是你的親孫子,就算再生氣,也不能這麼打,萬一把人給打壞了可怎麼辦!”

宋若詞眼下已經沒有希望,也聯係不到外界,這個女傭是她最後的賭。

她什麼都不要了,不爭不搶,不要他的愛也不要垂憐,隻希望他能救救這個孩子。

半小時後,尹婉瑩降下車窗,裹著貂皮大衣,慵乏的揉著眉梢道,“什麼事?”

那名被宋若詞委托的女傭被冷風凍的跺腳,吸了好幾下鼻子,才支支吾吾道,“剛才我進了病房,宋小姐求了我一件事,我不敢去辦,她讓我轉告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