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瑩已然明白他今天來找她的目的,唇瓣一抖,淒淒道,“大少,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耳釘是我的,絕不會是她的!你一定要信我,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你最清楚的,耳釘也是我掉的,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她左臉的劃傷還沒有好,日日敷藥,還是避免不了落下一道深深的醜疤。
她故意不用東西遮著,忍耐著仆人悄然投來的異樣的目光,因為她心裏清楚,她就是再美,池君寒的心也不會在她身上。
與其談不切實際的愛,不如用愧疚挽住男人的心,讓他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他有愧。
尹婉瑩扮的再可憐,臉上那一道疤都過於猙獰,讓她看上去像一頭將要死在獵人槍口下的狼,喚不起任何的憐憫。
池君寒無動於衷的看著她演。
陰冷的地下室裏,男人的漠然與女人的哀求糅雜,窗外大雪紛紛揚揚,將這一幕掩蓋在了重重蒼白之下。
尹婉瑩狠狠一咬唇,轉身往牆壁上撞去,口中大叫道,“大少不相信我,我活在世上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還不如去死,我用自己的性命自證清白,隻希望我死了以後,大少不要再對我留有誤會!”
她力道控製的正好,將將可以磕破頭,看似血流如注,卻不傷裏邊一寸。
尹婉瑩捏準了男人的心思,就在閉上眼睛等待痛苦時,她的手臂被人狠狠一拽,她心中一喜,立刻露出我見猶憐的脆弱,順勢往池君寒的懷裏靠去。
池君寒沒有避開,一隻手卻抬起摸到了她的耳根下。
用力一扯,速度快的尹婉瑩來不及反應,她隻覺得一陣劇痛從耳垂上傳來,尖叫著捂住耳朵,那上麵的位置卻空了,隻留下流淌的鮮血。
池君寒拿到耳釘,反手便將她推在地上,指尖摩挲著那枚尚帶餘溫的耳釘,神色冷漠的猶如地獄走出的夜修羅,“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尹婉瑩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卻沒了尋思的勇氣。
地下室的門又開了。
賀進匆匆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枚同樣的木蘭耳釘。
加上這一枚,同時出現在這兒的已經有三枚,一個是池君寒所持的那晚的女人留下的,一個是宋若詞留下的,還有一枚,是尹婉瑩的。
耳釘一套一對,必有一枚是假的。
賀進拿出木蘭耳釘的同時,附上了一張標注著許多字的紙,那是一份檢驗報告。
“大少,檢驗結果是剛出來的,我全程盯著,絕對無錯,結果顯示……無論材質、切割工藝還是年代,少奶奶留下的那枚耳釘,都與你持有的是原本的一對。至於尹小姐的……”
賀進側目,同樣冰冷的目光投射在尹婉瑩的身上,讓她不由一顫,“不如尹小姐將你的那枚給我,送去化驗,說不定結果會出人意料?”
早已不用檢查什麼,事實真相已經擺在了眾人眼前,宋若詞才是遺失水晶鞋的灰姑娘。
尹婉瑩已然說不出話來。
尹婉瑩已然明白他今天來找她的目的,唇瓣一抖,淒淒道,“大少,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耳釘是我的,絕不會是她的!你一定要信我,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你最清楚的,耳釘也是我掉的,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她左臉的劃傷還沒有好,日日敷藥,還是避免不了落下一道深深的醜疤。
她故意不用東西遮著,忍耐著仆人悄然投來的異樣的目光,因為她心裏清楚,她就是再美,池君寒的心也不會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