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荔枝的病是罕見性,正好可以幫助池氏醫院研究靶向藥。
“讓一讓!”
護士推著小荔枝飛快往病房去。
醫院安靜的走廊裏站著一行人,個個西裝革履眉目硬朗,似乎在護著此時科室中診治的病人。
護士沒想到他們會在,硬著頭皮止住了步伐,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上前一步。
裏麵的病人,身份可非同一般,不能得罪。
可小病人現在急需輸血……
恰逢科室中走出一人,男人氣度清漠沉俊,似是不把世上的一切都放在眼中,他感知到什麼,輕輕一偏頭,涼薄的目光投射在擔架車上那具小小的病體上。
他當機立斷,立刻下令,“讓他們讓開,給病人先行。”
這樣小的孩子,不應被耽誤任何一秒搶救的時間。
賀進立刻疏散開身後的保鏢,護士們鬆了口氣,加快步伐推著小荔枝前行。
賀進上前一步,將醫生的話如實說給池君寒聽,“醫生剛才說了,尹小姐的病並無大礙,身上的舊傷也已經痊愈,再養些日子就好全了,大少不用擔心。”
池君寒今天是陪尹婉瑩來醫院看病的。
可他聽賀進的話,卻聽的心不在焉,像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擔架車不可避免的與池君寒擦肩而過,賀進連忙抬手想幫池君寒遮一些,池君寒卻眉心一皺,盯著那上麵的孩子良久。
直到走了,他還遲遲沒有收回目光。
那孩子還小,三歲的小家夥,長的白皙柔弱,脆弱的像一掰就折的花苞,隻是雙眸緊閉,小唇蒼白,看的令人心疼。
池君寒的心像是被猛的一刺,猝不及防的疼了起來,他推開賀進,疾步往前走了兩步,又自覺詫異的摸了摸心髒。
或許是錯覺,他總覺得那孩子異常的熟悉,可他一點也不記得在哪兒見過她,她的臉是那樣的陌生,塵封的記憶裏,找不到一例類似。
賀進連忙問道,“大少,怎麼了?”
池君寒指著遠去的擔架車道,“跟我過去看看。”
賀進一臉茫然的跟上了他。
他實在不明白,池君寒在一個三歲的小病人身上能看見什麼異樣。
護士剛將小荔枝送進病房,還沒鬆口氣,調血科的護士就急匆匆捏著手機闖了進來,“血不夠了!”
醫生猛然睜大了眼睛,“醫院的血庫裏不是明明有rh陰性血嗎,怎麼可能沒有!”
護士快急哭了,“十五樓還有一例熊貓血的病人,上午做了台手術大出血,將最後的庫存用光了,現在全市調血都沒用,起碼得一天的時間才能從鄰省調出來,現在怎麼辦!”
小荔枝就是因為血液不足才被迫轉院的,如果再不及時輸血,極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醫生急的連忙往外奔,這樣相關人命的大事,沒有任何人敢輕易怠慢。
一出門,便碰上了一人,他險些撞著那位,揉著頭一看,心裏陡然停了一拍,額角的汗水嚴密的滲了出來,“池、池總!”
這位剛才明明在外科,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兒了?
小荔枝的病是罕見性,正好可以幫助池氏醫院研究靶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