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一次。”池君寒略一頓,隨口問道,“宋老師是京都人嗎,她的父母都是做什麼工作的,家住在什麼地方?”

園長回答道,“宋老師是江城人,父母都在江城,她一個人來京都上學,留在了這兒,家、家……”

他察覺不對,疑惑的問道,“池先生為什麼要問宋老師的住處?”

其實園長不告訴他,池君寒也知道宋苒書住在哪兒,賀進給他的那些資料上都寫著女人的一切信息,年齡工作學業與社會關係,他比任何人都對她了如指掌。

他故意這麼問,隻是為了試探園長的口風。

一個人想要掩藏身份,要做的滴水不漏,要麼花心血,要麼用時間——如果是前者,不可能沒有破綻。

賀進急忙掩飾道,“池氏成為幼兒園的讚助以後,要知道幼兒園的一切事項,包括教職員工的信息,如果有不合適的,要及時開除才能止損避免不良影響,所以池少隻是問一問,具體的事情,由我們來接手。”

池君寒一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園長一聽,擺了擺手道,“可千萬不要開除宋老師,宋老師說是我們這兒最好的老師毫不為過,她身份清白,沒有不良嗜好,品行優良,家就住在幼兒園不遠處那個老小區裏,離這兒很近,上班從不遲到……”

老園長仿佛真的很怕池氏的人將宋苒書開除一樣,著急的聲音都變粗了,賀進看了池君寒一眼,笑著安撫道,“放心,我們不會開除她的,有園長你做保證,我們相信你的眼光。”

園長這才放下心來,慈祥的看著教室裏的宋苒書與孩子們。

“宋老師!”

下課後,孩子們都跑去院子裏玩耍了,清脆悅耳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

唐千染謝絕了孩子們的邀請,縮在鋼琴後麵躲著。

可惜還是沒能躲上太久,老園長走了進來,笑嗬嗬的說道,“池氏的總裁池先生今天來我們幼兒園了,說要讚助我們呢,以後孩子們的生活都不愁了。我跟他好好誇了你一頓,說你是幼兒園最好的老師,現在池先生想見見你,對了,他說他見過你一次,是不是真的,小宋,池先生可真是個好人。”

唐千染不忍打斷園長的開心,臉色卻煞白了幾分,期期艾艾道,“園長突然誇我做什麼,我什麼也沒做,跟其他老師比起來,我對幼兒園的貢獻不算多……”

園長搖了搖頭,欣慰道,“你做了什麼,我都看在眼裏,你放心吧,幼兒園不會虧待你們這些好老師的,快跟我去見池先生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他就像一個慈父,三言兩語的安慰了唐千染,唐千染無可奈何,隻能跟在他身後,惴惴不安的來到了一間空空的辦公室裏。

園長被賀進請了出去,她坐在辦公室裏輾轉不安,隻能聽見窗外孩子們的笑聲,而賀進又在門前守著,她出不去。

“見過一次。”池君寒略一頓,隨口問道,“宋老師是京都人嗎,她的父母都是做什麼工作的,家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