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午飯就好,那就不可能中毒,真是萬幸。

她的手臂往下滑落的瞬間,被池君寒輕輕扣住,男人幾乎不怎麼用力,便輕輕將女人扯到了麵前,像豹子捏著兔子的耳朵,眯起的眼睛裏透出了似笑非笑的危險,“酒醒了,不鬧了,可以好好說話了?”

危機感一下重新降臨,唐千染骨骼一僵,想起自己剛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行為,渾身寒毛直豎。

池君寒清冽的氣息像是山頂雪鬆,溫綣的撲到了她的頸側耳根,幽聲的語氣裏意味不明,“現在,我們可以一筆筆算賬了?”

咯噔一聲,唐千染大腦宕機。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突然浮起一個絕妙的念頭,飛快的從安螢手裏搶過那隻危險的飯盒抱在懷裏,然後故意裝作醉意上湧,眼睛迷離的樣子,打了個酒嗝,腳步虛浮起來,“唔……我剛才有幹什麼嗎?你鬆開我,我沒醉,我還要喝!”

還得感謝池君寒,幫她找了一個醉酒的好借口。

池君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演,抬起手,五指一鬆,虛浮的女人便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去。

唐千染心裏計算著到門口的距離,大步一跨,眼看著就要走出去了,“啪”一聲,賀進無情的將門合上了。

唐千染:“……”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扇門,身後有力的步伐從容靠近,一步一步,露出了男人如狼般陰沉銳利的獠牙,“就算醉了,這賬也得清算,不然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在我這兒胡鬧的,還掐我的臉,嗯?”

唐千染喉頭一滑,已經快裝不下去了。

冷汗沿著她秀氣白皙的鬢角肌膚下滑,被男人指尖輕輕一抹,在她額角點了點,意味深長,“現在知道怕了?”

池君寒伸手扣住了她的肩,正要讓這個演技拙劣的女人現出原形,手中的軟肌卻無力的滑了下去。

一秒鍾後,池君寒沉眸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唐千染,喉頭深處發出一絲冷笑,“這是,斷片了?”

賀進低頭努力分辨了一會,“看樣子應該是的。”

總裁辦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裝醉的唐千染這會後腦勺疼的要命,她為了讓自己的“裝睡”看上去真實一點,直挺挺就摔下去了,差點沒摔出腦震蕩。

已經羊入虎口,這會也隻能祈求老天開眼,讓池君寒趕緊把她丟出去,讓她滾。

“出去吧。”

池君寒突然發話。

賀進一怔,了然的往外走去,還扯了把出神的安螢。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門,辦公室裏的呼吸聲銳減,隻剩下了一起一伏的兩道。

唐千染的身子已經僵到不能再僵了,她居然猜不到池君寒要幹什麼。

難道要把她關起來,私下審訊,嚴刑拷打?

亂七八糟的在電視劇裏看過的畫麵劃過腦海,唐千染已經快石化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男人逐步的靠近。

池君寒身上的味道如鬆如檀,冷意裏又夾雜著沉濃,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唐千染立刻被他的味道包圍了,她一時忘了思考,身體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一具木偶。

沒吃午飯就好,那就不可能中毒,真是萬幸。

她的手臂往下滑落的瞬間,被池君寒輕輕扣住,男人幾乎不怎麼用力,便輕輕將女人扯到了麵前,像豹子捏著兔子的耳朵,眯起的眼睛裏透出了似笑非笑的危險,“酒醒了,不鬧了,可以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