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尹小姐沒有結過梁子吧?”唐千染無辜的轉了轉水眸,委屈的輕歎道,“雖然我不知道尹小姐你經曆了什麼,但我真的很為你的健康擔憂,你還是別急著詛咒我了,快叫個醫生來幫你看看腿吧,你看——”
她指尖朝下,戳了戳空氣,佯裝害怕道,“都流血了!”
尹婉瑩低頭一看,自己黑色的褲子並無差別,隻是沿著腳踝褲管,正有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在她腳邊暈開了一小潭。
她眼睛被血映的猩紅,喉嚨裏發出見怪不怪的,瀕死般的喘息,“憑什麼,憑什麼……”
跟在她身後的賀進見機不對,快步上前扯住了尹婉瑩的胳膊,將她與唐千染離開,擋住她的臉,回頭一笑,“宋小姐,尹小姐太疲憊了,需要好好休息,沒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先扶她上樓了。”
他招招手,幾個女傭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架住尹婉瑩的兩條胳膊。
尹婉瑩劇烈掙紮起來,女傭用東西堵住她的嘴巴,幾人合力將她拖進了主樓一層的走廊中,粗暴的像拖著一頭死鹿。
二層以上才有客房,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把尹婉瑩帶到什麼地方去,她被拖行過的地方,有血水靜靜的爬了一路,透出絕望的殘酷。
唐千染盯著地上那攤血,思緒飛的很遠。
她想到三年前尹婉瑩是怎麼囂張的,那時候她作惡雲端,趕盡殺絕,以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為倚仗。大抵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到這個地步。
就算再怎麼遮掩,唐千染也猜的出折磨尹婉瑩的人是誰。
隻是不知道,尹婉瑩到底得罪了池君寒什麼地方。
才讓那個在外人耳朵裏傳言真愛非凡的女人,在池家過著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
賀進將人送走,瞥見唐千染仍在出聲,無聲的指使仆人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不動聲色的笑問道,“宋小姐在散步?”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氣,還有尹婉瑩身上糜爛的脂粉香氣,賀進的臉色卻平靜如水,好像剛才的一幕並未發生。
“對,我在散步,我先去花園了。”唐千染聰明的不提剛才那段插曲。
二人相視一笑,賀進扇了扇鼻子前的血腥味,麵不改色道,“也好,那宋小姐去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唐千染當然也不要他陪同。
賀進把尹婉瑩弄回來應該是池君寒的意思,他這會一定要去池君寒的房間彙報情況。
白天的花園大門洞開,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自成風景,修剪整齊的花牆,玫瑰纏繞的歐式庭廊,以及開滿紫藤花的小道,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靜美。
而這一切,唐千染早已不陌生,從前在池家,她融不進去,隻有花園才是令她放鬆的淨土。
繞過雕塑噴泉便是玻璃花房,四周除了植物什麼也沒有,池君寒那天晚上站過的地方隻有一排排花草,完全沒有異常。
唐千染觀察了一會,便主動向折射著太陽光,金光熠熠的玻璃花房走去。
“我和尹小姐沒有結過梁子吧?”唐千染無辜的轉了轉水眸,委屈的輕歎道,“雖然我不知道尹小姐你經曆了什麼,但我真的很為你的健康擔憂,你還是別急著詛咒我了,快叫個醫生來幫你看看腿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