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的第一次是宋若詞的死。
第二次,男人又怎麼會容許自己再犯一次錯誤。
唐千染蹙眉,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我不會我離開的舉動後悔,池先生,請你自重……唔!”
她唇上一疼,整個人被壓入了綿軟的被子中。
鋪天蓋地的吻像火一樣灼燒著她,不光是唇,還輾轉在她的眉眼脖頸,男人不打算放過她,一次性將隱忍的欲望發泄了個夠,這吻太過綿長。
“你那天不是說,做夢的時候夢見我吻了你嗎,那不是夢,我的確這麼做了。和現在一樣。”池君寒低啞的咬她耳垂道。
混沌中,唐千染隻記得自己不停拍打著池君寒。
可他還是像獵食的狼一樣凶猛。
感覺到快失守了,她的掙紮愈發劇烈,最後的吻停駐在她胸口。
被池君寒壞心眼的咬了一口,像個草莓的形狀。
池君寒總算放開了她,大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呼吸不勻,“我說過不會動你,不要怕。”
唐千染怎麼能不怕。
池君寒剛才那副模樣,簡直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氣的眼淚盈盈,卻不知道自己含淚惱羞的模樣更美,一刹那,池君寒的呼吸又沉了,她苦笑著扶了額頭,“糟糕。”
唐千染立刻警戒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下一秒,她便被被子蓋的嚴嚴實實。
男人隔著被子抱住了她,輕聲歎息,“你睡在這兒,對我而言的確是個挑戰。”
他靜默的抱了她一會,起身又進了盥洗室,隻留下一句話,“乖乖睡覺。”
盥洗室的水聲又響了起來。
唐千染摸了摸紅腫的唇瓣,呆呆的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她差一點就要被池君寒吃幹抹淨了……
池家實在是太危險了。
可池君寒剛才說,他後悔了——後悔,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機會,真的來了?
小荔枝……唐千染默念著這個刻在心口上的名字。
被池君寒蹂躪了一頓,雖然隻是吻這回事,但唐千染還是疲憊過度,在被子的溫暖與柔軟下不斷侵襲著她薄弱的意誌力。
她睡著了。
睡夢中很是不安,細長的眉柔弱的皺著。
池君寒許久才從盥洗室中出來,他因為始終壓抑著,眉宇間堆砌著幾分灼意。
見女人已經睡著了,他輕輕走過去,彎腰看了她良久。
睡得很香。
他心裏那股躁意像突然被冷風吹散,舒服不少。
池君寒躺在床上,側頭又看了沉睡中的唐千染一眼,關上了床頭最後一盞燈。
“晚安。”
唐千染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又已經空了。
三年沒有和人同床共枕,睡前又被人親的差點窒息。
她睡的很不好。
夢裏總覺得自己在餓狼追。
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唐千染揉了揉眼睛,突然發現臥室裏好像多了幾個人,穿著典型的池家仆人服製,幹練利落,無聲無息的像雕塑般立著,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抓不住的第一次是宋若詞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