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染拚命忍著,忍的眼眶裏全是生理性淚水,但也忍不住。
她怕被池君寒聽見。
可是池君寒已經聽見了,眉目一厲,揮手推開安螢,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
唐千染胃裏一陣痙攣,她聽見池君寒的腳步聲,像受到驚嚇一樣堅持著薄弱的身子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
池君寒在她背後叫她的名字,聲音急迫,“苒書,你怎麼出來了?”
他見女人的背影不對勁,快步道,“你怎麼了?”
唐千染實在走不動了,冷汗濡濕了頭發,她視線不清的倒了下來,被池君寒趕上一把抱住。
安螢了走了過來,驚訝道,“宋小姐這是怎麼了?”
唐千染在池君寒懷中因為忍痛而發著抖,別開臉,不願意看安螢一眼。
池君寒回頭看了眼安螢,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色一沉,“還愣著幹什麼,去叫醫生!”
半個小時後,唐千染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護士檢查完她的體溫,記錄了幾下,便帶上門走了出去。
唐千染閉著眼睛,將被子遮到頭頂,不想理會病房裏的另外一個人。
池君寒拿起記錄她身體情況的表格看了一眼,皺眉道,“你在發燒,剛才怎麼吐了?”
唐千染悶著頭不回答。
池君寒少見的話多起來,句句都帶著無奈的責問,“剛醒來昏昏沉沉的,為什麼要出來,不把自己的身份當回事,還要別人為你擔心嗎,既然知道自己身體差,還胡鬧什麼?”
他看見表格上填寫的三十七度低燒,胸腔裏好像有火苗在不斷跳動,“為什麼這麼不聽話,累了不好好休息?”
女人還是憋著聲音不回答。
床上鼓起的小包沒有任何動靜,但池君寒知道她沒有睡著。
池君寒眸子深沉,抬手輕輕扯了一下被角,顧忌到女人發了低燒不能受涼,沒有全部扯開,隻是剛好露出她憋的紅紅的小臉。
“回答我!”
人一生病,就變得格外脆弱。
唐千染眼眶泛紅,心裏委屈的不行,這會聽見池君寒詰問般的聲音,眼淚瞬間滑落,“都怪我,是我自己自作自受行了吧,怪我醒了要找你,怪我撞見你和安螢在一起,都怪我,你滿意了?”
她眼淚不聽話的越流越多,唐千染胡亂抹著眼淚從床上坐了起來,用虛弱的小手推搡著他,“你走,你出去!我不要你在這兒了!”
池君寒一怔,複雜的看著眼前嬌小的女人迸發出的力氣,微弱的可憐。
他的眸子軟和了下來。
唐千染拚命忍著,忍的眼眶裏全是生理性淚水,但也忍不住。
她怕被池君寒聽見。
可是池君寒已經聽見了,眉目一厲,揮手推開安螢,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
唐千染胃裏一陣痙攣,她聽見池君寒的腳步聲,像受到驚嚇一樣堅持著薄弱的身子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
池君寒在她背後叫她的名字,聲音急迫,“苒書,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