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決走到她身側,指了指走廊旁的座位,示意道,“來看個朋友,唐小姐你呢?”
也對,蕭家和池家是死對頭,自家人病了,絕對不可能來池家醫院看病。
不過看他這意思,就是短時間內不打算放她走了。
唐千染暗暗咬了咬牙齒,用敷衍的笑容修飾了一下眼底的不耐煩,徐徐跟著蕭明決坐了下來,走廊裏很安靜,隻有他們兩個人。
她十分希望這兒能有第三個人經過,這樣她就有合適的借口走人了。
唐千染看著地磚上的細縫,頭也不抬道,“我來看病。”
她頭上的紗布已經昭示了一切。
“我知道,”蕭明決的目光從她臉龐上掠過,溫和中帶著幾分關切,“是出了什麼事才導致的,嚴重嗎,怎麼沒去唐氏醫院治病,反而來了池氏?”
唐千染奇怪的發現,蕭明決他話語中充斥著對她的關心不假,但更有一種意圖掌控的控製欲,好像要將她每件事情都刨根問底一樣。
她有些不悅的側過臉,不願意去看蕭明決的眼神。
她總覺得蕭明決的眼神像黑海。
一望無際,也沒有底。
“沒什麼大事,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去哪家醫院治病,和蕭先生應該沒關係吧,這是我的自由,蕭先生非要問到底嗎?”
唐千染直截了當的懟了回去。
蕭明決黑玉一樣清涼的眼睛覆著一層淡淡水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良久,才低低的笑了一聲,“唐小姐的脾氣,變了不少。”
——變了不少?
唐千染不記得自己的脾氣有變過。
自從回到唐家以後,她的脾氣就一直是這般。
被蕭明決盯著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唐千染如坐針氈了一會,忍不住問道,“既然蕭先生是來看朋友的,我也不耽誤你了,你繼續去看吧。”
她起身想走,被蕭明決輕輕一拽衣角,拉了回去。
男人的力氣不算太大,隻是她身體過於虛弱。
她錯愕的看著蕭明決,後者薄唇一翹,笑意明淡,“我起初的目的,的確是來看朋友的不錯,但唐小姐也算我的朋友。況且見到唐小姐以後,我的主意就改變了,我寧願多看看唐小姐。”
唐千染忍無可忍的低聲道,“我不管你今天是為什麼來,請你不要再叫我唐小姐!”
“為什麼?”
“因為……”唐千染說不出原因,不安的額上都積了層薄汗,“因為我不喜歡!”
蕭明決視線從她頭上的紗布往下,一直看到她單薄的病號服上,眉眼一彎,“那我叫染染好了?”
蕭明決走到她身側,指了指走廊旁的座位,示意道,“來看個朋友,唐小姐你呢?”
也對,蕭家和池家是死對頭,自家人病了,絕對不可能來池家醫院看病。
不過看他這意思,就是短時間內不打算放她走了。
唐千染暗暗咬了咬牙齒,用敷衍的笑容修飾了一下眼底的不耐煩,徐徐跟著蕭明決坐了下來,走廊裏很安靜,隻有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