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染有苦說不出,也不敢出聲打斷。
什麼妻子,他們八字還沒一撇呢,頂多算是男女朋友,而且她還沒有答應,池君寒還真是霸道的要命,這麼早就打算宣示主權了,好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經理被兩個人的說辭弄懵了。
但是看著池君寒一臉認真,以及唐千染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她大概明白了不少,掩口一笑,眉飛色舞道,“我知道了,你們是未婚夫妻吧,新娘子害羞,不敢說關係罷了,既然是未婚夫妻,還是要祝你們白頭偕老,以後結婚了,再來我們家吃,到時候如果你有孩子了,我再送你一個蛋糕,讓你們一家三口一起吃!”
餐廳是賀進臨時預定的,所以沒有來得及用池君寒的身份去定,因此餐廳的店長和經理們,都不知道池君寒和唐千染的真實身份,以為隻是兩個普通的高富帥、白富美在談戀愛。
如果他們真的知道池君寒是誰,估計也沒有勇氣說出送蛋糕這種話,因為還沒有人敢送池君寒東西。
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聽得唐千染一陣臉紅,覺得這個經理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說了這麼多,萬一讓池君寒又產生誤會,真的要和她結婚怎麼辦,到時候上一段婚姻還和他至死都捆綁著,她還得用假身份再嫁一次,太累了。
池君寒不經意的回過頭,看見了唐千染臉上的紅暈,他沉默了一下,低下頭湊近了她。
兩個人離的很近,幾乎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氣。池君寒身上是清淡的鬆林雨霧香,而唐千染身上則是那種淡淡盛放的蘭草香氣,十分輕軟好聞,他對這種味道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聞見過一樣。
池君寒細細在記憶中搜尋這個熟悉的問道,突然想起今天在診所裏麵聞到的,那個賀進誤以為是香水的白蘭花的香味。
簡直與唐千染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池君寒瞳孔緊縮,神色維持著原先的不動,然而目光在細細打量著唐千染的所有表情。
難道唐千染今天去過診所……那個去診所診斷的女人是她?
可是醫院裏的手下都說過了,唐千染今天並沒有去很遠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會去診所。
這個時節正是白蘭花開的時候,或許唐千染也隻是摘了一枝別在胸口吧。
池君寒端詳著她的麵容,長眉很輕的往上揚了一下,“你害羞了?”
唐千染沒有發現他剛才的異樣,突然推開他,惱羞成怒的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害羞,不可能的事情!”
她把他推開時露出的小慌張,早已暴露了她的心虛。
池君寒低頭,“撲哧”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扶額道,“既然不是害羞,又為什麼臉紅,這兒開的是製冷空調,可不要說你是被熱的。”
唐千染有苦說不出,也不敢出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