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慢慢抬起手腕,摸上袖口鬆開的扣子,一點一點扣緊,“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我不跟你求婚了?我從未沒有打算不給你名分過,既然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就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名分,我們結婚,這是注定的事情。”
唐千染覺得被他扣緊的不是他的扣子,而是自己的心髒。
“不……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想結婚,你很清楚的不是嗎?”
池君寒頭也不回道,“你今天救我的時候,我想得很清楚。無論你是否答應,我都要這麼做。所以一周的時間,你好好考慮。”
唐千染一下被砸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遲疑道,“如果一周以後,我還是不同意呢?”
“那我隻好強迫執行了。”池君寒的聲音冷的像寒冰。
唐千染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片荒蕪。
池君寒走進了次臥,帶上門,唐千染一下躺回病床上,柔弱的身軀細細戰栗著。
她的初衷明明隻是為了一瓶藥而已,為什麼事情的發展超乎出她的想象?
池君寒對她,越發無法放開了。
唐千染突然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跟唐風易走,如果那時候就走了,現在也不至於把自己都賠進去了。
她等了一會,聽見次臥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後,關上門,走到窗前,偷偷打了個電話給唐風易。
這會夜色已深,不過唐風易來了靈感,還在徹夜作畫,因此一秒便接聽了唐千染打來的電話。
如果是別人,在他繪畫的時候打斷他的思路,他一定會非常憤怒。
一般也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因為他的手機在創作時都是靜音的。
但是他唯獨給唐千染設置了單獨的鈴聲。
無論什麼時間,隻要他打來電話,除非在飛機上,唐風易都能第一時間接聽到。
“染染,怎麼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
聽見唐風易熟悉的聲音,唐千染惶惑不安的心髒總算安分了下來。
她緊緊抓著手機,好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與緊張,“哥哥救我!”
“你怎麼了,你在什麼地方?”唐風易突然站了起來,連手裏的畫筆都扔了,顏料灑了一地,但是他沒有時間去管。
他拿起外套搭在臂彎上,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飛快的往工作室的大門口走去。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去接你!”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要你來接我,現在不方便,哥哥,你先不要過來,我在池氏醫院!”唐千染急忙攔住他。
她怕自己不攔住,估計頂多五分鍾,唐風易就會不顧紅綠燈和路況的阻攔,飆車到醫院門口把她帶走。
雖然她心裏希望這樣,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唐風易不得已停下步伐,眉頭深深蹙起,不解道,“那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讓你這麼緊張?”
池君寒慢慢抬起手腕,摸上袖口鬆開的扣子,一點一點扣緊,“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我不跟你求婚了?我從未沒有打算不給你名分過,既然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就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名分,我們結婚,這是注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