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一起去蘇黎世,去幹什麼?”唐千染磕磕巴巴的問道,笑的艱難。

池君寒眼刀勾勒著她的眉眼,似乎在審視她的態度,將她眼底的不情願全部盡收眼底後,他的眸子變得更深邃了。

“就當是提前去度蜜月了?”

唐千染差點把手裏的麵包丟出去,苦著臉道,“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女人的模樣實在是太靈動可愛,即便知道她是不願意的,池君寒竟都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他將裝著麵包的小籃推到唐千染的麵前,好讓她吃個夠,“不是說了,給你一周時間嗎,這一周就在蘇黎世過,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回來舉辦婚禮。”

“……那如果我想不清楚,我們就在蘇黎世舉辦婚禮?”唐千染硬著頭皮,一個字一個字問的分外艱難。

池君寒挑起長眉,不假思索的問道,“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也可以,我是沒什麼問題,尊重你的意見。”

唐千染:“……”

所謂尊重她的意見,就是把她帶走,強行結婚?

唐千染一陣疲倦,無精打采的耷拉下眼睛,“我一定要去嗎,我可以不去嗎?”

“也可以。”等不及唐千染眼睛一亮,池君寒便冷靜的為她分析道,“你可以不去蘇黎世,也可以再任選一個國外其他地方,我們去度假一個星期,我覺得適當的休息會讓你的思路更清楚,在是否結婚的這個選項上,你才能給出我想要的答案。”

唐千染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嚴刑逼供——

池君寒現在,和古代那些強行畫押認真的人有什麼不一樣。

唐千染哀嚎一聲。

不去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池君寒隻要決定了這件事,就算把她打暈了送上飛機,也不可能放任她的。

唐千染再一次和下午即將獲得的自由失之交臂。

以至於她很懷疑,昨天晚上她和唐風易的電話是不是被池君寒偷聽到了,他是故意來針對他們今天的行動計劃的。

但如果真的聽到了,知道她是唐千染,池君寒今天也不會這麼平靜了。

偏偏這麼巧,事情撞在了一起……

唐千染決定再拖行一點時間,萬一唐風易來得早,可以把她帶走,這樣的話她就不用陪池君寒去蘇黎世了。

“我們能不能晚一點出發,比如說,下午?”

池君寒慢慢抬眼,若有所思的模樣自持矜淡,尊貴的令人挪不開眼,“為什麼?”

隻看了唐千染一眼,他便推斷出,“你在等什麼人嗎?”

唐千染悚然一驚。

池君寒的感知力實在是太強了,敏感的讓人害怕。

有什麼事,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

唐千染懷疑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小時她就要把唐風易招供出來了,於是及時打住,“……沒有,我能等什麼人,我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還有點困,想趁早上補個覺而已。”

“沒關係,飛機上也有床,你在上麵可以睡得更安心。”池君寒輕描淡寫兩三句話,直接切斷了唐千染最後的希望。

“我、我們一起去蘇黎世,去幹什麼?”唐千染磕磕巴巴的問道,笑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