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劃傷的口子裂開的整齊,十分可怖,唐千染想到那個傷口,心頭便一陣狂跳,“……不太好,傷口挺大的。”
這下連賀進都開始一起著急了。
唐千染將電話撥打過去,那頭忙音以後,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打了好幾次,都還沒有回應。
唐千染的心裏像不斷被石頭打擊,沉入穀底,“……為什麼不接電話?”
“會不會是……”唐千染愣愣抬頭,看著賀進道,“出了什麼事?”
她本來不會將池君寒與意外聯係在一起,可是今天出了小偷持刀的事件,導致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安。
唐千染將下午的事情告訴賀進以後,賀進臉色一變,立刻通知所有蘇黎世的下屬開始搜找池君寒。
一切的不對勁,都是鋪墊,後麵一定牽扯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怎麼樣,還是找不到嗎?”
“仔細找過了嗎,偏遠的地方再找找。”
“定位可以定到嗎?”
賀進坐在唐千染套房的書房裏,不斷接聽著下屬的電話,然而得到的消息卻都令人失望。
不接電話、找不到人、甚至失去了定位……簡直是蒸發了,怎麼可能消失的那麼徹底。
賀進愁眉深鎖,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跟他們通融一下,要一下各個街口的攝像頭,一定要找到大少最後出現的路段,他當時是自己開車去的,和我們沒有任何聯係,記住找到他的車牌號!”
在房間裏等了許久,時間無聲無息的過去,快的好像讓唐千染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已經淩晨五點了。
夏日的早晨總是來的格外快,窗外已經有了太陽升起的跡象,城市在陽光的沐浴下蘇醒起來,熱烈的光線再度加熱著經過一晚上已經冷卻的城市,連窗戶上的玻璃都被照的微微發燙。
離白晝就差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池君寒依舊沒有消息。
從昨晚他先行從公司分部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怎麼聯係都聯係不上……
賀進已經急的團團轉了,不停地打著電話,也坐不下來,反複的在房間裏踱步。
唐千染聽著他的聲音,不斷回想著今天池君寒離開時候的模樣。
她坐在車裏,池君寒沒有看她,手中接著電話,好像有十分焦急的事情纏住了他的步伐,讓他連她都忘記了。
他受傷的手沒有包紮,也沒有完全止血,因而不斷有鮮血滴落下來。
一滴接著一滴,把手機的背麵都打紅了,可是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始終捏緊手機,眉頭皺著,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她隨著車逐漸遠去,池君寒的身影也消失在視線中……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池君寒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又有什麼地方,是連賀進都找不到他的?
唐千染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雖然沙發很軟,可她的身體坐的非常筆直,好像完全沒有辦法放鬆下來一樣。
被刀劃傷的口子裂開的整齊,十分可怖,唐千染想到那個傷口,心頭便一陣狂跳,“……不太好,傷口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