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這一場……

更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每一場婚禮,在唐千染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

別的女人或許對婚禮婚紗充滿了憧憬,可唐千染什麼都沒有。

她隻覺得自己像被蛛絲纏住了一樣,掙脫不開,隻能不斷的往流沙中陷去。

痛苦取代了本該出現在婚禮上的快樂。

她隻覺得難過。

神父突然叫她的名字,“宋苒書小姐。”

唐千染總是忘記,這個名字才是她現在正在用的名字,因此出神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神父尷尬的看了看手中的書,低聲提醒道,“宣誓詞已經說完了,現在該你表態了,宋苒書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與池君寒先生一起,無論貧窮或是富有,無論健康或是疾病……”

後麵的詞,唐千染幾乎都會背了。

她不耐煩的閉上眼睛,胸口微微起伏,道了一句,“我願意。”

神父的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表態了,快的不可思議。

池君寒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但隻是一瞬間。

他側頭看向她,目光沉沉,隱約夾雜著一絲柔軟。

但唐千染沒有看他。

她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快的回答那句“我願意”,因為她根本不在乎。

一句我願意,又能證明什麼?

什麼也不能證明。她還是會走,無論願不願意。

神父轉頭問向池君寒,“池君寒先生,請問您是否……”

“我願意。”

池君寒的回答比唐千染更快,顯然已經在心裏默念了千百遍。

神父覺得這一對新人實在是太稀奇了,但又不好意思說什麼,點頭表示儀式完成了,接下來,便是佩戴鑽戒。

池君寒準備的鑽戒自然是世上最好的,唐千染想也知道他會把最好的東西送給自己,於是看見那枚鑽戒的體積與純度時,她眼神依舊冷清的連眼波都沒有一縷。

從婚紗到戒指,池君寒給了她最美的,最讓人羨慕的。

可唐千染的態度始終如一,她不在乎。

池君寒牽起她的手,垂眼為她戴上戒指,微涼的指尖擦過她的肌膚,他們的溫度一樣冷。

“既然戴上了,就不要總想著逃走,已經逃不走了。”

池君寒的聲音很輕,說是警告,不如說是一句塵埃落定的陳述。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儀式完畢,鑽戒戴上,她便是他的了。

法律上、意義上、實際上,她都是他的妻子,永遠不可分割的妻子。

戴好鑽戒的那一刻,池君寒的眼底才終於真正浮上了溫情。

“該你了,池太太。”神父已經改口了,將男士戒指遞上。

唐千染沒有表情的側過頭,看向那枚男戒,慢慢伸出手取下,在指尖捏了一會,才往池君寒的手上套去。

至於現在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