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看臉,又看不出什麼。

尹婉瑩心裏雖然懷疑,卻依然保持著自己有恃無恐的態度。

她手裏還拿著很多能和池君寒交易的條件,自然不害怕池君寒會對她做什麼。

“我不管你現在嘴裏在說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想要詆毀誰,但我現在隻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你現在得和她道歉,和我的女兒、和池家的小小姐道歉,聽明白了嗎?”

池枝枝安靜的趴在唐千染的懷裏,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死死的摟著她,好像將她當做了唯一的依靠。

小孩子的眷戀都能從肢體中體現出來,唐千染看著她憔悴的小臉心痛不已,心中對尹婉瑩的憤怒更深了。

尹婉瑩笑了一聲,故意瞪大瞳孔,“讓我道歉,憑什麼道歉,我不都說過了,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是假貨,是冒牌貨,不配讓我道歉!你想讓我道歉也可以,除非是死了的宋若詞和她的女兒活過來了。否則休想讓我道歉。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我打就打了,你又能怎麼樣?”

唐千染覺得,尹婉瑩一定是瘋了。

他以前就算是再瘋狂,也起碼遮掩一些,不會做出這麼讓人無法理喻的事情。

她儼然已經失去了理智,敢公然傷害池枝枝,真的不怕池君寒的報複嗎?

唐千染緊緊摟著懷中的孩子,嚴肅保持著之前的語調,半分不怯,“我讓你和她道歉,現在,立刻就和她道歉,我不管我是誰,也不管你是誰,僅僅憑著你剛才的所做的事情,你就必須和她道歉。”

唐千染冷然抬眸,目光如箭,“如果你不肯道歉,那很抱歉,我恐怕沒有辦法和你私了了,我會立刻聯係警局,把你帶走,進行一個傷害未成年人的調查,以待定罪。”

尹婉瑩嗬嗬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不像是開懷的笑聲,反倒帶上了幾分陰沉的鬼祟,加上她臉上的那道疤,還有慘白的膚色與大紅色的嘴唇,整個人都體現出一種極致分癲而不正常的形象。

更加坐實了唐千染心中的那個懷疑。

尹婉瑩一定是瘋了。

她在池家被折磨了三年之久,就算池君寒沒有要她的命,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加上還有與孩子分隔多年,她無法忍受心中的壓抑,瘋了也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隻是一直把她留在這兒,實在是個隱患。

光看她剛才對池枝枝所做的那些行為,就足以證明她已經具有了傷人能力。

唐千染覺得,她應該送尹婉瑩去精神病醫院,這才是她最後應該去的歸宿。

“我不會如你的願,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但是我警告你,你所想的一切,都不可能成功的。我手裏捏著的把柄,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如果池君寒現在敢要我的命,他想要的那些東西就一分都得不到了,還有一點,我要警告你。你不要以為自己現在和池君寒結婚了,就是池家名正言順的池太太了,你永遠不配做這個位置,就算當年的宋若詞也配不上這個位置——更可笑的是,如果你想用這個孩子來討好池君寒的話,更是想都不要想。因為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池君寒的女兒,她隻是我臨時編造的一個借口而已。但是我現在即便把這個事實告訴你,你那又怎麼樣,池君寒也不會相信的。”

但光看臉,又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