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染沉默的看向池君寒。
她從來沒有那麼在意過池君寒的一個肯定,看著他的目光中含著隱隱的期待與痛苦,還有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光亮。
都是以前所沒有的。
是一個溺水的人向岸邊之人伸出手請求援助的恐慌與害怕。
池君寒臉色深沉的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他冷漠至極的看著向自己投來奢望目光的女人,喉結輕輕滑動,“給我證據。”
唐千染的臉色慢慢變了。
池君寒漠然看著她,重複那四個冷酷無情的字眼,“給我證據。”
“能證明你清白的證據。”
池君媛冰涼的視線也注視著唐千染,“你說自己是清白的,第一次我們信了,可是第二次,眾目睽睽之下,你還要什麼好解釋的,甚至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居然編織出著火這種可笑的借口!”
“大姐。”池君寒平淡到沒有起伏的聲線,像是一把利刃刺痛唐千染的心髒,“讓我問她。”
池君媛點頭沉默下來,靜靜看著他們。
唐千染的睫毛突然像是很沉重一樣垂覆下來,甚至有些睜不開,她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可臉上居然一點表情也沒有,整個人像是被雲裹住了一樣。
“……我沒有證據,但是,剛才安螢來過,你知道嗎?”
安螢突然出現,很有可能是別有動機。
池君寒無聲冷笑,“——你覺得安螢幹的?”
唐千染不置可否,倔強不答。
池君寒指尖不斷按揉著指腹,像要把什麼捏碎在掌心裏卻不能似得。
“我知道安螢來了,她為了研究所的藥物項目進展來找我彙報,來了以後就走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唐千染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她木著臉,確定自己是一點有利的證據都沒有了,不光沒有,甚至完完全全的栽進了這個陷阱中。
“……你說的,要我自證清白的證據,我沒有。”
池君寒的呼吸似乎加重了,齒間吐出的每個字都要更加低沉,“所以,你承認這是你做的了?”
唐千染心如刀割,她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不知道是在笑誰,音調卻冷清極了,“我沒有證據證明清白,但同樣的,我也不會承認是我做的。這句話我一直在說,你們沒有一個人相信,但即便如此,我也要說——我沒有做。”
她抬頭看向池君寒,“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傷害枝枝。”
池君寒覆下眼簾,“我的忍耐僅限於此,賀進,把她送回去關起來。”
唐千染連掙紮都沒有,主動走向賀進,與池君寒擦肩而過,“走吧,把我關起來。”
賀進看了看池君寒,又看了看唐千染,隻覺一陣無奈。
怎麼又開始了……
但這次事關小小姐,不能輕視。
唐千染沉默的看向池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