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直接癱軟在了池君寒的懷中。
但是她心中已有了氣性賭氣,想要掙紮離開池君寒的懷抱。
可是池君寒將她緊緊的抱住,根本不容許她離開半分。
“我允許你走了嗎?更何況,你現在根本就走不了。”
唐千染想到了手腕上的那個手銬,她低頭看了一眼,剛才和池君寒激烈的爭吵之中,讓她忽視了手銬還存在著。
不斷的磨損導致她的手臂已經出血了,鮮紅的血刺痛了眼球,正在沿著手腕緩緩垂落下來。
而池君寒也正好看著她的手腕,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同時凝視著那一滴血跡,然而兩個人的眼中卻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池君寒是狠心,而唐千染是冷漠。
她對這個世界都已經冷漠了。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在你的身邊,沒有辦法離開你。想要獲取你的信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我不會再產生這樣的奢望了。”唐千染的聲音很淡薄,像是稀釋過後的煙霧,甚至沒有一絲的色彩。
聽的池君寒的心間不知為何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好像在被一根銀針慢慢的紮著。
他不明白為什麼對著女人,他還能產生這樣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經曆,女人的背叛,他還要再執迷不悟嗎?
池君寒問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懷中的女人體溫也在不斷的流失,她已經體力不支,再加上之前接受了藥物的催眠,身體本就在虛弱之中,經曆過這番爭吵以後,她整個人閉上了眼睛,已經不願意再搭理外界的一切。
唇色也逐漸變得蒼白起來,褪去了之前春色染就的那抹紅潤。
突然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池君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唐千染的鼻息很熱,像是身體裏麵埋藏著一個小小的火爐,正在烤火。
池君寒感覺到了什麼,又碰了碰她的額頭,果然額頭也很燙,超出平常人體溫。
唐千染發燒了。
池君寒將她平放在了床上,搖晃著唐千染的身體,“你發燒了,醒醒,先不要睡著,我去叫醫生過來。”
池君寒起身想要往外走去,可是衣服卻被唐千染拉住了,唐千染的眼睛迷離的根本睜不開,也沒有力氣睜開,她隻是用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聲音,夾雜著哭泣的問道,“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一個人真的很怕,這兒隻有我一個人,我的手還被銬著,手也很疼,哪怕不叫醫生也可以,就在這兒陪著我好嗎?”
她的要求再簡單不過,隻是池君寒卻像狠了心,輕輕地抽開了自己的衣角。
他並不是不願意陪著女人之事,隻是他不能再一次被女人的淚眼和可憐所蒙騙。
他想相信唐千染,但是她,還能夠讓他相信嗎?
對上唐千染的眼睛,池君寒的心,漸漸的冷了。
這一下,直接癱軟在了池君寒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