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撫摸著她手腕上的手銬。目光仿佛在看待著一件藝術品,沒有絲毫的厭惡,反而充滿了癡迷。
“如果沒有這個的話,你又怎麼能心甘情願的待在我的身邊,如果沒有這個的話,你是不是早就已經跟蕭明決走了?宋苒書,我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居然會比不上蕭明決,他算什麼東西,他連在我跟前當跳梁小醜的資格都沒有,可是你為什麼偏偏愛上了他,為什麼偏偏為他做到了這種程度,你讓我要怎麼相信你,怎麼再欺騙自己?”
池君寒的聲音隱忍至極,他沒有讓外麵的人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緊緊在唐千染耳邊說著。
每個字都像是用力攪碎過一般,聽的唐千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肆虐的淚水從她的臉上流下來。
她多麼想告訴池君寒,請你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但是她沒有了這樣的勇氣,她憑什麼讓池君寒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她,又受到傷害。
或許在這件事情之中,她並不是那個無辜的人,也是因為她,才讓池君寒受到了那麼多次的傷害。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話可以跟你說,我隻有一句對不起。”
唐千染低微的聲音刺痛了池君寒的心,池君寒扶住了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你現在跟我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嗎?”
“我知道沒有用,但是我隻希望能讓你的心裏好受一些。”唐千染無力的說道。
“那就乖乖留在這裏,留在我的身邊,當好這個池夫人,我就一定會很好受,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到有關蕭明決的話,如果再讓我聽到一次,你的懲罰可不就僅僅是這個了。”
池君寒碰了碰唐千染手上的手銬,手銬輕輕搖晃著,蹭到了唐千染的傷口。
雖然傷口已經被包紮了,但是還是難免痛起來,畢竟裏麵還沒有止血,現在鮮血已經透過了紗布,滲到了紗布的外麵來。
唐千染咬著牙,忍受著痛苦,隻因為她心裏覺得深深的對不住池君寒。
這場事件裏麵,他們兩個人都是受害者,既然池君寒那麼痛苦,那就讓他先緩解下來吧,她別無所求,隻希望池君寒能不要悲傷,不要難過。如果可以這樣,她願意多承擔幾份痛苦,起碼能讓他舒服一些。
“為什麼不辯解了?是因為連辯解都不願意了嗎?還是無話可說了?”池君寒卻不願意讓她平靜下來,執著的追問著她。
唐千染輕輕搖著頭,她被池君寒纏的無可奈何,隻能睜著一雙淚眼看向他,“我還有什麼可以跟你說的,在你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對我定義了,不是嗎?定義我是一個跟蕭明決糾纏不清的女人,一個對你不忠誠的女人,沒有資格當你的妻子,也沒有資格當池家的池太太,所以我們才走到了這一步,既然你早就已經這樣認定了,那麼我也無話可說,我現在在你的身邊走不掉,我也不會走的,你放心吧。”
池君寒撫摸著她手腕上的手銬。目光仿佛在看待著一件藝術品,沒有絲毫的厭惡,反而充滿了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