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的幾乎沒有辦法抬起手臂,但是她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池家的臥室,而是醫院。

純白並沒有讓她感到難過,反而讓她的視野豁然開朗起來,她驚訝的看著周圍的擺設,發現自己的雙手上已經沒有了桎梏。

她的手銬被摘下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唐千染嚐試著動了動手腕,手腕上沒有任何東西妨礙的感覺真好,讓唐千染不禁一笑。

她的手已經重新被包紮好了,雖然還是有一些疼,但是比之前被鎖著的時候好上很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了醫院,但是能將手銬卸下來,就是好的。

門外傳來了一串腳步聲,輕輕的,像是女人,唐千染抬頭看了過去,見房間的門被打開,從外麵走進了的人是阮芷儀。

阮芷儀看見她醒了,眼中一下便亮了起來,驚喜地走了過來,檢查著她的體溫,親切說道,“少奶奶,你的體溫終於降下來了,太好了。昨天晚上我守了你一夜,可是你的體溫沒有降下來,反而升上去了,把大少爺急的不行。所以今天一早,我就立刻把你送來了醫院,所幸沒有什麼大問題,現在已經退燒,你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身體了,還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阮芷儀殷切的關懷,讓唐千染忽視不了,她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中,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所以隻能從阮芷儀的口中了解這些事情。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我現在好多了,但是我的手銬是怎麼卸下來的,我又是怎麼來醫院的,難道池君寒居然肯讓我來醫院嗎?”

她手腕上戴的手銬是池君寒準備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池君寒以外,沒有別人再敢把手銬給卸下來。

而她手腕上的手銬沒有了,隻能證明一定是池君寒這麼做的,但是她不明白池君寒為什麼要這麼做。

畢竟在她的意識中,池君寒現在是極度討厭她的。

阮芷儀不由得一笑,溫和的說道,“當然了,當然是大少同意把你的手套解下來的,我都說過了,他很關心你,你總是不相信我,他當時一聽說你發高燒要去醫院,立刻就同意了。其實他也不願意讓這個手銬一直扣著你,隻是,或許他心裏也有過不去的坎。但是一旦關乎你的安危,他就會放下他心中的那些矛盾來救你。”

聽著阮芷儀的話,唐千染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她微微皺著眉頭,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低垂著頭,修長而白皙的頸子仿佛天鵝,唯美而纖細。

唐千染的美眸深深的看著空白的牆壁,仿佛上麵有著名家畫作,值得讓她如此的出神入迷。

但是阮芷儀卻知道,她的心裏想的和看的卻未必是僅僅一麵牆而已。

她心中想的,應該正是池君寒。

“我能相信你嗎?他真的是這麼看待我的嗎?”唐千染不確信的問道。

她累的幾乎沒有辦法抬起手臂,但是她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池家的臥室,而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