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決還沒有從池君寒的口中得到關於唐千染的消息,心中難免焦急了起來,他還想要繼續問下去,卻意外的遭到了池君寒的掛斷。
池君寒看上去根本就不在乎這一樁交易,或者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把他給絆住了,那麼隻能是唐千染的事了。
蕭明決放下了手機,眼中一片的陰霾,他明確的跟張放說過不要傷害唐千染。
絕對不要傷害唐千染。
如果唐千染死了,他一定會讓他提頭來見。
張放也告訴他,唐千染隻是被嚇昏過去了,沒有受傷也沒有死。
可是現在這幅狀況,為什麼看上去好像唐千染遇害了?
他不斷的擰著手骨,擰的每根骨頭都在咯吱作響,他轉頭朝著秘書說道,“去把張放給我帶過來。”
賀進擔憂的看著麵前的大少爺。
大少爺剛才在電話裏麵已經答應了蕭明決,要做那場交易。
聽上去,一顆藥換一個人命好像不虧,可是那一顆藥卻凝結著整個池家這些年的研究成果。
隻需要一顆藥,就足以讓蕭明決和蕭家的人分析出這顆藥的核心,那麼池家的優勢就再也沒有了。
用一個人去換那麼大的市場,聽上去怎麼說也都是虧的。
賀進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上前一步,低聲的勸說道,“大少爺,我們或許還有能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救阮芷儀,不一定非要用藥去換。這瓶藥很珍貴,每一顆都代表著池家這麼多人的心血,如果真的把這半份市場讓給了蕭家,蕭家很有可能以此崛起,來吞噬我們。”
池君寒的目光平直地看向前方,可又仿佛他的眼中什麼都沒有,他低啞的說道,“難道我還會怕他一個蕭家嗎?”
賀進道,“我當然知道大少爺你不會害怕蕭家的崛起,可是他虎視眈眈,而且一貫會用那些陰險的手段,如果他崛起了,吞噬了那些較小家族的產業,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池家。池家不必要養虎為患。”
池君寒慢悠悠的聽著,他伸出手,看都不看賀信一眼,“去拿一瓶白蘭地。”
賀進愣了一下,卻隻好乖乖的去取了一瓶白蘭地過來打開,倒進了玻璃杯中,遞給了池君寒。
池君寒接過了酒,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水的辛辣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早已麻木的神經,總算有了些許的活絡。
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喃喃的說道,“她醒著的時候不是很愛喝酒嗎?那麼愛喝酒的人,應該不會想尋死才對,可是她為什麼非要想要離開我,離開不了我,就想要尋死,做這些,值得嗎?”
賀進欲言又止。
在情字上,他有什麼資格去勸說大少爺。
他隻能低聲說道,“少爺你少喝一點吧。”
池君寒抬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白蘭地的後勁很大。
這一杯雖然沒有辦法讓他醉,可是也能讓他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他今天已經緊繃了一天,實在是不能再負荷著這樣的壓力下去,他還需要陪在唐千染的身邊,直到她蘇醒。
池君寒喝了酒,才嗤笑著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答應蕭明決,做這樣的交易嗎?”
蕭明決還沒有從池君寒的口中得到關於唐千染的消息,心中難免焦急了起來,他還想要繼續問下去,卻意外的遭到了池君寒的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