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真的感染了,那估計肯定是要威脅性命的。
秘書不敢再含糊,連忙讓司機開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去。
好在現在是深夜,路上的車馬並不多,他們趕到醫院,也沒有花上太久的時間。
不過現在隻剩下了值班的醫生。
值班醫生簡單的幫阮芷儀看了一下傷口,就大為皺眉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沒有做這種縫合的技術,怎麼也得我們這裏的權威醫師才可以做,這位病人的傷口實在是太深了,是需要手術還是縫合,暫時我們還不清楚。”
“那現在怎麼辦?”唐風易焦灼不安的問道。
醫生以為他是普通的外地遊客,便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簡淡的說道,“不如就在這兒等一等吧,等到明天早上醫生來上班了,也就可以幫你們做縫合了。”
下一秒他的領子就被唐風易揪住了,唐風易很少有這麼無理的時候,可是現在他早就已經被阮芷儀的事情衝昏了頭腦,一心一意的隻想要阮芷儀接受治療。
他把她送來醫院,為的是讓她治病,而不是聽這些醫生說什麼拖延的話。
如果傷口嚴重成這樣,還要拖延到明天早上,那麼大部分的病人,豈不是都得被他們耗死。
醫生嚇得輕輕一抖,大聲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請你鬆手,快點鬆手,這位先生,你未免太無理了!”
一旁的秘書連忙上來勸架,他身後帶著浩浩蕩蕩的這麼多人,如果真的要做什麼,眼前的這個醫生顯然不夠塞牙縫的。
不過好在唐風易很快就恢複了理智,緩緩的鬆下了手,隻是拳頭仍然在背後捏的緊緊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似乎帶著嗜血的溫度,“現在就給你們的權威醫生打電話,我要立刻見到他,讓他過來給她包紮傷口。”
醫生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嘲笑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醫生難道就不要休息了?他今天已經上過班了,晚上更是需要休息,他又不用值班,怎麼可能隨叫隨到。”
北歐的醫生地位都相對較高,自然也不會理睬這些無理取鬧的人,他整了整衣服,便冷冷的回過頭,打算離開。
沒想到秘書走了上去和他耳語了幾句,又出示了一些什麼證明,那個醫生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點頭哈腰地回到了唐風易的身邊,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下去,殷勤的說道,“原來是唐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認出你。您放心,我已經給醫生打電話了,他一會就過來,很快,你放心就好,這位女士的傷口雖然很深,可是幸好沒有傷到要害,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把她縫合好。”
他這亡羊補牢的做法,唐風易顯然很看不上眼。
他沒有理睬那個醫生,隻是低頭,輕輕的撫摸著阮芷儀沉睡中的臉龐。
她似乎連沉睡中都是疼痛的,眉頭緊緊地揪著。
萬一真的感染了,那估計肯定是要威脅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