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的語氣已經算得上是柔和了。

可是唐千染還是能聽出來,他語氣中戾氣滿滿的不悅。

唐千染醒來後算失憶了,可是她的別人卻還是有著一種直覺的敏銳,能夠輕易的感覺到別人對她的情緒是怎麼樣的。

池君寒現在一定在生氣,他就算不從臉上表現出來,也可以從他的語氣裏麵聽出來。

他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

如果她真的告訴了池君寒那些人到底是誰,那麼估計池君寒得把那些醫生和護士全部抓起來。

唐千染怎麼可能說,她不想害了那些醫生和護士。

那些人都是好心想教一教她這些方麵的知識。

唐千染的眼淚都被他嚇出了眼淚,輕輕的搖著頭,小聲說道,“我可不可以不說?沒有什麼其他的人教我的,這些都是我自己學的。”

池君寒的手心微微地拂向了她的臉,語氣意味深長的問道,“這些都是你自己學的嗎?你在什麼地方學的?我也從來沒有教過你這些東西。”

他的手掌力到似乎也有些控製不住的重了,但是還是沒有對唐千染做什麼。

唐千染能夠感覺到他心中的那股壓製,這股壓製也在提醒著她,池君寒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

唐千染不明白,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值得池君寒生氣的?

難道他的占有欲就強到連他的女人想了解一些這方麵的知識,都不允許嗎?

唐千染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可是池君寒已經生氣成了這個樣子,當著他的麵,和他較勁,顯然是不對的。

唐千染隻好一邊揉著紅紅眼眶裏的眼淚,一邊用最小的聲音,低低的說道,“你不要再凶我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聽他們說話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氣了,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部都告訴你,可是你之前是不是答應過我,隻要我說出來,你就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

池君寒看見她總算肯說了,臉色才有了稍微的緩和。

他緩緩吐了一口氣,笑著點頭道,“沒錯,我答應你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隻要你把那些人告訴我,我就可以饒恕他們。”

池君寒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一個皇帝正在麵對著他的臣民發號施令。

可是現在也隻有他有這個權利和地位,沒有人會違抗他的命令。

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隻要池君寒存在著,就可以任意拿捏別人的命運。

唐千染一邊顫抖著,一邊小聲說道,“其實這些事情,都是那些醫生和護士告訴我的,他們說,如果我剛剛醒過來就和你發生什麼其他的關係的話,很有可能會受傷,因為我對這方麵的知識一概不了解,我已經失憶了,我什麼都不懂,他們就想要教會我一些東西。”

“他們覺得,這些是很普通也很正常的,畢竟他們的生活環境很是開放,他們也是出於為我好的方麵考慮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再和他們生氣了。”

“要怪都怪我,是我沒有學好,是我非要去聽的。”

池君寒的語氣已經算得上是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