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正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推掉這個包紮的病人,現在看到有同事願意過來幫忙,自己感激涕零,差點給他跪下了。
於是他急忙就帶上門離開了。
唐風易還沉浸在對方感動的目光裏麵,無法自拔。
居然這麼容易就說動了,他還以為要爭執好一會兒。
還擔心會被池君寒發現。
不過這麼快速也好,速戰速決,池君寒也不會起疑。
有阮芷儀這個專業的醫生在旁邊做指導,唐風易很快就熟練的套上了塑膠白手套,然後打開燈光對照著唐千染被針紮破的手指,冷淡的問道,“這位先生,你可以先行出去嗎?我還要對她做一些其他的檢查。”
池君寒雙手搭在扶手上,雙腿交疊冷冷的看著他,“你還要對我做什麼其他的檢查,她的手指僅僅隻是紮破了,又不是其他的地方出了問題,你覺得,有什麼必要幫她做這些檢查嗎?”
唐風易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你也知道她隻是手紮破了!
隻是手紮破了,還要給她帶到醫院來包紮,包得像個粽子一樣,你至於嗎?
唐風易按照他的思路繼續說下去,“如果先生不是因為擔心這個傷口會引來什麼其他的毛病,那麼為什麼要特意來醫院包紮一趟,用創口貼貼上不就好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對病人負責。醫院裏麵的治療過程一向是不能被外麵泄露的,如果你擔心的話,那就不要治好了。”
唐風易比一般的醫生都要有底氣,他畢竟和池君寒鬥了這麼多年,和死對頭一見麵,兩個人的氣場也就自然的釋放了出來。
池君寒詫異的打量著麵前這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
對方還戴著手術專用的帽子,看不清到底是什麼顏色的頭發,隻是聽語氣和口吻,實在不像是北歐的人。
而且這個醫生似乎也太囂張了一些。
剛才那個離開的醫生,因為他一句話嚇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怎麼現在換了一個醫生,反而對他有點趾高氣揚了起來。
池君寒沉下聲音,冷冷地命令,“我讓你給他包紮就給他包紮,其他的治療我一概都不要做。”
唐風易也跟他硬碰硬,“這位先生,這位小姐是你的夫人吧,既然是對自己的夫人,還是慎重一點為好,不然真讓人懷疑你對她的感情到底深不深,拚了命地帶她來醫院包紮,結果一個簡單的檢查都不願意做,先生,你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唐風易懟回了池君寒。
池君寒錯愕的抬起眸子,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遲疑的看著麵前這個醫生。
他突然覺得這個醫生的口吻似乎有些耳熟,可是他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居然有醫生敢這麼對他說話,的確很有意思。
池君寒正要叫賀進過來處理麵前的這樁爛攤子。
唐千染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眼巴巴的說道,“好了,你就先出去吧,就聽醫生的話,讓醫生給我做個檢查就是了,也不會耽誤多久的。”
醫生正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推掉這個包紮的病人,現在看到有同事願意過來幫忙,自己感激涕零,差點給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