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前段時間身體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又開始發病了,不會是因為知道要離開北歐了,所以身體都開始水土不服了吧?”司機自言自語道。

林業錯愕的看向他一眼,啞然失笑的說道,“你是在開玩笑嗎?這怎麼可能,少奶奶的身體如果真的那麼簡單,那麼還至於讓這麼多的名醫怎麼治都治不好嗎?”

林業一邊說一邊無奈的笑了,他轉身去抓好安全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餘光裏麵好像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應該是一個男人,他的附近沒有燈,所以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子。

他就沉默的站在那家餐廳的門口一個角落裏麵,好像沉默的朝著這邊看來,久久的都沒有轉移目光。

他的目光沒有辦法讓人忽視,好像已經這樣看了很久很久,如果是被別人這樣看著,林業或許還覺得奇怪,可是被這個男人看著,林業卻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好像這個男人心中有很多想要說的話,但是沒有辦法說出口,他隻是用這樣哀怨的目光看著,反而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林業不放心的打開窗戶,把頭伸出去看了好幾眼,這會兒司機已經開車了,離的那個男人越來越遠,那束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單薄,最後終於消失了。

消失的那一瞬間,林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總覺得身上那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消散了許多。

他之前那種感覺為什麼這麼強烈,難道是真的因為那個男人的目光嗎?

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就這麼執著的往他們這邊看著,是一個路人?

路人也不應該有這樣沉重的目光。

林業心不在焉的抓著安全帶,聽見旁邊的司機說,“剛才大少爺走的時候,吩咐我們趕緊去找醫生過來,少奶奶的身體情況不太好,還是要找一些市區裏麵的醫生比較好,以防萬一。”

林業也沒空去在乎剛才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了,他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醫生找過來,給唐千染看病。

唐千染要是真的出了什麼萬一,他們可是要負責任的。

女仆們聽說今天大少爺和少奶奶出去用晚餐之後,一個個都笑靨如花的,倒不是因為不用伺候他們吃飯了,而是因為為他們的感情而欣喜。

大少爺和少奶奶的感情好,當然比什麼都好,誰家不願意看著自己家的人和和睦睦的,就算他們兩個人是主人,仆人們也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不用給大少爺和少奶奶做飯,仆人們除了自己吃飯之外,就隻需要給周黎送飯了。

送飯給周黎的仆人把推車放到了門口,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小張打開門把推車推了進去,將飯菜一樣一樣的放在了周黎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中充斥著嘲諷。

池家當然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像周黎這種半是客人半是囚犯的人,夥食也不可能特別好。

“少奶奶前段時間身體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又開始發病了,不會是因為知道要離開北歐了,所以身體都開始水土不服了吧?”司機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