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奇一臉沮喪,親生父親死不瞑目,居然死後還在他的麵前爆了,這讓他的大腦一時轉不過來彎。
“你說的那個,是怎麼回事?”回去的路上,他問王有作道。
“你爸,死的很蹊蹺。”
“嗯,我看出來了。”
“有件事我感到奇怪。”
“什麼事?”
“整個晚上,你媽怎麼沒出現?”
“這個,我也不知道······”諶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王有作見他不願說,也就沒有追問。
一路無話,不時到家。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
天終於快亮了,真是不尋常的一個晚上。
剛到家門口,還沒有進門,就聽見家裏傳來一陣“咯咯”笑聲和一陣說話的聲音。
兩人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均是一臉的疑惑,頓時緊張了起來。
孫小溪昨晚還昏睡不醒,除了她家裏再沒有別人,怎麼會有說話的聲音。
王有作掏出鑰匙,輕輕的打開了門。
側頭探望,兩人均是一愣。
隻見孫小溪好好的坐在沙發上,已經完全恢複,而她的旁邊坐著的,居然是薛菲!
一看是薛菲,王有作也鬆了一口氣。
他踏腳入門,暗中將鞋底在門檻上連踢三下。
這是道家避邪的小伎倆。
“你倒是挺認門。”王有作對薛菲說道。
“這個不難。”薛菲笑著說道。
“有作,諶奇,你們終於回來了。”孫小溪起身迎接道。
諶奇沒有理會孫小溪,更是有點懼怕薛菲,畢竟她現在不是人。
他進了家門之後就衝進了衛生間洗澡,他身上沾了許多諶剛爆炸的汙物。
“你們,沒事吧?”王有作狐疑的問道。
“沒事啊,我和薛菲姐姐聊得很好。”孫小溪道。
“小溪,你知道她······”王有作想提醒她薛菲已經死了,不是人了。
孫小溪也靈透,立馬讀懂王有作的意思,說道:
“嗯,我知道。薛菲姐姐很可憐。”
“呃,你知道就行。”王有作很是驚訝,孫小溪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他觀察了一下孫小溪,發現她身上已經沒有中降的症狀了。
剛才他和諶奇進門的時候,他注意觀察了一下孫小溪的眼睛,已經不再是以前看諶奇的那種感覺了。
或者說,諶剛下在孫小溪身上的的情降已經徹底解了。
而此時她看王有作的時候,眼神中卻多了很多複雜的東西,王有作一時也體會不清。
“天快亮了,我得給你找個地方。”
王有作說完,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一塊黑玉,來到客廳,拋給薛菲。
薛菲單手接過,仔細觀察了一下,道:
“成色不錯,謝謝你看的起我啊。”
“受人之托而已,不必在意。”王有作說道。
“受人之托?誰?”薛菲奇怪的問道。
“這個?沒啥,你滿意就行。”王有作搪塞著,好在薛菲也沒在追問,否則他怎麼跟她解釋秦廣王跟他要人的事。
“薛菲姐姐,你白天都要待在這裏麵嗎?”孫小溪望著薛菲手中的黑玉問道。
“不用啊,隻是白天的待得時間長了,魂體會有不舒服的感覺。”薛菲道。
“黑玉為地獄之石,魂體待在其中,可以長時間的待在人間,也可以緩減陽光帶來的不適。”王有作跟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