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的杭綢遍地織錦牡丹紋襖子,桃紅色琵琶襟雲紋褙子,同色織錦牡丹紋馬麵裙,頭梳高髻,發戴金簪,身子端正的坐在那裏。陳媽媽奉命來請羅玨去正院的時候,一看到羅玨這身打扮,不由得垂下了頭,竟有種驚懼之感,便是回話也比平常恭敬了幾分,不打緊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
“老爺跟夫人請少夫人去正院走一趟,有些事情想要跟少夫人說說。”陳媽媽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壓低,手心裏居然出了汗珠,就連心口也是惴惴的帶著不安。
“有勞陳媽媽親自跑一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陳媽媽可能透露一下?”羅玨站起身來,扶著南珍的手往外走,語氣隨意的問道。
越是這種高高在上的隨意詢問,陳媽媽反而更不敢胡亂回答了,當下回道:“奴才隻是個傳話的,這有些事情也並不清楚的。”
羅玨抬腳邁出了門口,聽到這話輕輕一笑,“陳媽媽素來是個聰慧的。”
這話聽著是誇讚自己呢,可陳媽媽竟是嚇得手腳都有些發軟。思量一番,又道:“幽草那丫頭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老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此不敢隨意傳話,還青少夫人見諒。”
羅玨沒有再說話,一直往外走去,陳媽媽是齊夫人死忠的奴才,是絕對不會這個時候說些有的沒的給齊夫人拖後腿的。當人奴才的,不管是好人壞人,不管是做善事惡事,對於主子來說隻有忠心的奴才才是最好的,陳媽媽正是那忠心的奴才。
陳媽媽跟在羅玨身後,心裏細細的琢磨,可是一時半會的也瞧不出什麼來。隻是覺得今兒個的羅玨跟平常很是不一樣,這一身衣裳瞧著可真是氣派十足,硬生生的讓人產生壓迫的感覺,心裏惴惴的,就怕說錯一個字走錯一步路。這麼多年陳媽媽跟在齊夫人跟前,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有雨,狗仗人勢慣了,還真是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羅玨自然不會去想陳媽媽在想什麼,她隻是在想,自己進去後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怎麼說,怎麼做!
這些人已經注定沒有圓滿的結局,而她謀求的不過是順利脫身,僅此而已。
羅玨進了大廳,所有人的眼睛不由得一眯,迎著陽光,瞧這一身紅色的羅玨,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應。好像除了剛成親那會兒,羅玨還真不怎麼喜歡穿紅色,今兒個這樣的場合她卻穿了一身紅,不由的讓人心頭一沉,有種奇怪的感覺壓在心頭。
齊夫人此時鬢發微亂,臉色很是不好,地上跪著羅姨娘跟舞姨娘,一旁站著吉祥跟如意,如意身邊的青蓓去緊緊的扶著自家的主子。寄翠隻是站在吉祥的身邊,吉祥正用帕子捂著臉,絲帕上還有血跡滲出來,看來羅姨娘這一抓還真是厲害,怕是以後這張臉都要落了疤痕了。
女兒啊,心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的不要命的。
舞姨娘剛小產,這般跪在地上,受了涼這以後對身子可是極不好的。齊禦使跟齊恒大男人不懂的這些,但是齊夫人會不懂的?這裏的這麼多人都不知道?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提醒,可見人心涼薄到什麼程度。
羅玨行完禮,垂頭看著舞姨娘說道:“姨娘怎生跪在地上?你剛小產最是受不得涼,不然的話你以後可要跟我一樣整日臥在床上,便是子嗣也是沒有的。”
羅玨的話音一落,齊夫人的臉色就變了,舞姨娘也是一愣,齊禦使臉色更是好看,忙讓人把舞姨娘攙扶起來,轉頭看著齊夫人的神色了就有些不善了。
齊夫人心頭一凜,心裏越發的憎惡羅玨,瞧著羅玨的神情便帶了些陰狠,偏此時齊恒正擔憂母親會不會生氣,一眼便看到了這眼神,心頭猛地一驚,想著幽草說的話,一顆心隻往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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