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玨應道,這裏沒什麼可以留戀的。
“涼國公府那邊……”齊禦使老謀深算,可不想因為這樣跟涼國公為敵。
羅玨嗤笑一聲,“這個你放心,我娘家那邊我會把事情說清楚。隻要齊禦使答應我跟齊恒和離,我自然會告訴我娘家隻是因為夫妻性格不合,無法相處,這才和離,不會對齊府的聲譽有所損害。”
齊禦使這才鬆了口氣,“如此,便如你所願!隻是那證據你什麼時候交還?”
羅玨嘴角一勾,“等到簽了和離書,我帶著自己的嫁妝離開之日,自然會將證據送回。”羅玨不得不多一層小心,麵對這樣的卑鄙小人,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齊禦使無奈,也隻能應了。
齊恒不願意寫和離書,神情怔怔的看著羅玨。
羅玨眉心輕鎖,幽歎一聲,將丫頭端上來的筆墨紙硯放在齊恒的麵前,低聲說道:“若是你但凡還有一點對我的愧疚之情,那麼就讓我離開吧。留在這裏早早晚晚不過是必死之局,你心裏明明白白的不是嗎?”
齊恒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細細想來,自從成親後的確是委屈羅玨良多,而自己也沒有立場沒有顏麵在做什麼了。
齊恒提筆,羅玨研磨,白紙黑字,和離書成。兩人各自簽了字畫了押,從此蕭郎是路人。
和離書一式兩份,羅玨將自己那一份收好,轉身扶著雁芙的手大步離開。
“明早我會離開,屆時會把證據奉還。”
羅玨走得瀟灑,再也不會去管齊禦使如何收拾殘局,也不會去管這裏的是是非非。回了院子指揮著丫頭收拾箱籠,又派人去車馬行買了三輛外麵十分平凡,毫不張揚內裏卻很舒適的大馬車。將所有的箱籠全部放進馬車,能帶走的細軟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大件家具,她會寫信給自己的母親,讓她帶人來拉走。
坐在燈光下,羅玨提筆,給母親寫了厚厚的一封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清楚。她知道母親是疼愛她的,但是父親卻是看中仕途更多一些。明兒一早她就會坐上馬車直接去錦官城,再也不會在這裏多呆一日。
羅玨的陪房有四房人之多,此次南行一下子帶不走這麼多人,隻是留下了兩房人,其餘的兩家也隻能安排他們回涼國公府,想必母親會善待他們的。
一夜無眠。
天初亮,馬車已經停在齊府大門口,羅玨一身素衣,披著米色繭綢披風,立在車前,身邊站著的是匆匆趕來的南珍。羅玨結果南珍手裏的布包,輕移蓮步走到齊恒跟前,將東西遞了過去,“都在這裏了,你收好。”
齊恒默默的接過,眼角有淚花晃動,“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羅玨硬起心腸,眼眶卻也紅了,想了想航海士忍不住的說道:“以後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你要記住,活著總是有希望的。”
齊恒愣愣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羅玨卻已轉身上了馬車。馬蹄聲響,車輪轉動,清晨的迷霧中,羅玨的馬車越走越走,漸漸地隻剩下一個淺淺的影子。
幾年夫妻,最終落得勞燕分飛。
眼角有淚滑過,齊恒的身影在這朝霧中越顯單薄。
不是不愛,隻是未曾刻骨。
不是舍得,隻是緣分已盡。
從此,天涯海角,已是陌路。
【必看,關於番外的寫與不寫】關於齊府的最後結局,大約還有一章就全部交待完畢了,羅玨的番外寫的很揪心,某香也很少寫這樣糾結的,其實生活中這種不能調和的矛盾比比皆是,真的落在自己頭上,抉擇起來其實更難,祝羅玨好運,(__) 嘻嘻……
接下來的番外,可能就是比較歡樂的愛爬牆的廉王爺跟廉王妃了。還有二皇子跟杜若的番外。寫完羅玨的番外就不想寫了。這個大家也投個票吧,想看的人多我就繼續寫,不想看的多,番外就到此結束吧。
這本書寫了一年了,真的是十分的累人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