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嗎?”
“我又回來了。”
“回來幹什麼?”
“犯賤唄。”
“……”
兩人一馬,就這樣慢慢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是一句話也沒說。葉傾寒想著怎麼賺銀子沒空理秦陌淵,可是沒想到秦陌淵這個話嘮居然也是一聲不吭的。
葉傾寒覺得他們兩個挺可笑的,轉頭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
“嘿,不知道說什麼你回來做什麼?你不是挺能說的,怎麼這個時候不會說了?”
“其實我嘴挺笨。”
葉傾寒汗顏,這樣的嘴還叫笨,別人還能活嗎?
“我其實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說話。”
葉傾寒驚訝,還真沒看出來。
“我今天來其實是找過我一朋友的,然後我朋友就根據豐富的經驗剛跟我說了幾種你家人會有的反應,然後又告訴我該怎麼去麵對。”
喲,合著今兒的話是有高人指點啊,真沒看出來。
“當然,我不傻,我就是不願意去說一些廢話。但是自從遇見你,我廢話明顯增多了。”
得,都是我的錯,真是躺著也中槍,多冤啊,比竇娥冤多了。
“我其實一開始沒想著娶你為妻。”
這家夥找揍呢吧。
“人在一個環境生活久了,就會默默地跟著那個環境在做事。向我們這樣的皇親貴胄,娶媳婦得娶門當戶對的,這叫身份的象征。我以前無所謂,反正看誰都是一樣的,哪家的姑娘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真是沒意思。所以母後每次催我成親,我都是能躲就躲。”
葉傾寒還真不知道這個,下意識的用心去聽。
“你說我大哥雖然是個皇帝,可是人家心裏還能有個杜清怡懷念呢。可是我卻連個真愛的毛都看不到,我壓根就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感覺,甚至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就不明白怎麼有人因為愛情而去死,因為愛情而去痛苦,那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杜衡告訴我,愛情就是你無時無刻的都想要看到對方,你做每一件事情的都會在想她此時此刻在幹什麼,你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會跟她在一起。第一次見你,你正在地裏插秧,我就在想一個人怎能連插秧這樣的動作都會這麼美呢?後來看到你的臉,心口就有種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一開始我隻是在想,想見到你,那時不過是一種初念,並不強烈。可是慢慢地,慢慢的,就真的跟杜衡說的一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愛情,原來是這樣的忐忑難安, 磨人心扉。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愛情,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已經深入骨髓,原來可以讓你拋棄以往所有的認知,隻為看到她一笑歡顏。”
葉傾寒垂著頭,卻是不走了,靜靜地站在那裏。
她第一次聽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說怎麼喜歡上一個女孩,這種感覺好像有點怪怪的。更可怕的是,有一點,她最近也會經常想起他,在想這個男人做什麼呢,會不會又犯傻,會不會明天出門又遇上了,會不會又會闖一些讓她倒黴連連的禍事……
原來不知不覺間,這段日子,自己居然也在想……他……
葉傾寒一直沒察覺,也一直沒當回事,沒覺得念叨一個男人就是愛情。愛情是什麼?那是有錢人的東西,他們窮人得想著下一頓吃什麼,得想著明日的生計……
葉傾寒唬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去摸心口,隻覺得跳動的厲害,忽然便有一種羞憤的感覺,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十分不靠譜的男人。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一定是自己憂思多了胡思亂想呢。
“……其實這事真不怨我,我要是知道一開始我能對你一見鍾情,我是絕對不不會存著納你為妾的心思,一準就想十六抬大轎迎你進門。我說了這麼多,你好歹吱一聲啊。”
葉傾寒也想吱一聲啊,可她支不出是來啊。葉傾寒現在連頭都不敢抬,她隻覺得雙頰燙得要命,完了,臉一定紅了,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以後還怎麼見人?
瞧著葉傾寒不說話,秦陌淵忽然有種杜衡形容的那種覺,三伏天裏遭冰雪,毀滅性的打擊啊。
看來自己真的不受人待見,連句話都不搭理了,傷死個心了。杜衡啊,一有你有作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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