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弈 繁華背後的危機(2 / 3)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英語對他來說就像天書一樣難啃,當初在大學時,連續考了無數次最低級的b級都沒有過,他寧願麵對讓無數人腦門發黑的微積分也不願意麵對這該死的英語。

隻是,沒有想到,畢業三年了,竟然還會有回爐再造的一天,掃了一眼黑板上的英文字母,江浩心中感歎!

如果自己當初英語好一些,此時已經在奔馳那樣的公司了,薪水要比現在高上一兩倍不止,他身邊便有好幾個這樣的同學,感慨歸感慨,人還是要麵對當下的現實。

在明洋市,如果有車有房,八千的月薪,足夠吃喝拉撒,但是,對於江浩這種一無所有,全部都要靠自己打拚的窮d絲而言,這八千月薪實在是有些杯水車薪,更可悲的是,這八千塊的月薪還是待定的!

但是,最近,江浩意外接觸了一個新的門路,一條可以改變他命運的生財之路。

最近這段時間,江浩做什麼事情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無論是工作還是學習,滿腦子都是各種數字,還有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和幻想。

就在江浩腦海中的思緒天馬行空的飛馳之際,走廊內下課的鈴聲急促的響起,將江浩飄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陳思玲清了一下因為說話太多而有些幹渴的嗓子,“今天就到這裏,大家回去把我安排的課業做一下!”

說完,美目一轉,掃了一眼坐在最左邊前排的江浩,對於這個每次都會坐在同一個位置,聽課最認真的學生,她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看到江浩心不在焉,眉梢微微挑了下,並沒有說什麼,她的任務便是講好課,至於別人想不想認真學,便和她沒有關係了,這裏都是成人,沒有人會像上小學那樣耳提麵命的要求你做一件事情,在這裏全靠自覺。

陳思玲夾起課本走出了教室,剩下的同學也陸續的離開,江浩看了一下手表,已經9點了,對於喧囂的都市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教室內的同學陸續離開,這些人都是和江浩一樣,來自各行各業,彼此大多都不相識,隻有上課的時候才會坐在一起,上完課便各奔東西,每個星期有三堂晚課,一、三、五,周六的下午還有一次課。

江浩最後一個拿起課本,向教室外走去,穿著白色t恤,普通的黑色運動褲的江浩走在校園的柏油路上,路兩旁茂盛的樹木,五顏六色的花朵,路燈發出的昏黃燈光柔和的傾灑下來,讓人浮躁的心也不由的安靜下來。

看著從身邊不斷走過,臉上洋溢著清純笑容的陌生麵孔,江浩的神色有些恍惚,校園的時光總是美好的,仿佛在喧囂的鬧市中開辟的世外桃源,外麵的紛爭和喧鬧似乎都與這裏毫無關係。

走出校門,感覺自己立即從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這是還沒有踏出象牙塔的莘莘學子所體會不到的。

慢慢行走在人行路上,白天繁華的一切,都隨著夜幕的落下而沉澱出些許難得的安靜,想著曾經的單車歲月,不知不覺,才發現,原來,回憶那麼遙遠。

學生時代,豪情萬丈,總覺得年輕就是資本,哪怕一無所有,也無所畏懼,整天在心中呐喊著阿基米德的豪言壯語,‘隻要給我一根足夠長的棍子,我就能撬動地球!’總是妄想著自己能夠改變世界,無時無刻不將‘人定勝天’作為自己的座右銘。

但是,隨著踏入社會的時間越來越久,江浩才慢慢發現,其實,自己不過是一顆沙子,掉進大海裏,連一朵浪花都不會濺起,原本的菱角分明也被殘酷的現實打磨的圓滑了很多。

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經濟的騰飛,造就了無數的富人,同時,貧富差距的兩極分化也是十分嚴重的,江浩不禁想起了唐代偉大詩人杜甫的名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路有凍死骨’可能有些過了,但是在偏遠山區,絕大部分人過的饑寒交迫,卻是不爭的事實。

江浩的家境並不寬裕,甚至還有些拮據,要想靠自己這點工資在這裏安家立業卻是遙遙無期,就算勒緊褲腰帶,一年下來也買不上一個衛生間,但江浩從沒有抱怨過。

沿著人行道,向著自己租住的出租房走去,步行大約要40分鍾的路程,江浩沒有搭公交,他習慣了這樣行走,一天之中,也隻有這個時候,他的神經才會稍微放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