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目光冰冷的看著楊義飛,這時,那壯汗倒在地上,隻覺得眼冒金星,好一陣才恢複過來,隻是那寶貝還傳來火辣辣的疼。
當看到對方被自己的刀紮中時,先是一驚,隨後便放下心來,這刀隻是紮在腿上,不是什麼致命傷,沒什麼大礙。
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對方真鬧起來報警什麼的,還得老大擦屁股,剛才也隻是一時情急,本能的做出這個舉動,還好沒弄出什麼大的事出來。
這壯漢看了老大一眼,楊義飛沒有說話,自己的兄弟,就是真弄出人命他也得想辦法擔著,更何況,這還真不算個什麼事,隻是對方真的糾纏起來,不好給這裏的老大交代,畢竟是在人家的酒店裏,雖然他不怕什麼,但是對對方的影響不太好。
目光迎上江浩憤怒的眼神,楊義飛道:“我這個兄弟在號子裏蹲了七年,沒爹沒媽,如果你有什麼想法,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陪你們兩個,如果沒什麼想法,我也不繼續計較,就此揭過。”
對於李建龍的傷勢,楊義飛還真沒怎麼放在心上,幹他們這一行的,打打殺殺再正常不過,哪個人身上沒有幾個記號,就算警察真的來了,最後也是要根據傷勢情況來判定量刑標準的,這一刀紮在腿上,算不上重傷,自己稍微走動一下,最多一年半載的。
江浩聽了對方的話,心中一寒,楊義飛說的不錯,意思也很明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家夥無牽無掛,能舍得一身剮,自己和李建龍不同,上有老下有小的,陪他們耗不起,也玩不起,這也是普通人和混社會這些亡命徒沒法比的地方。
但是,李建龍的傷不能白受,說白了,他也算是替自己受了這無妄之災,這份人情卻是欠下了,江浩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李建龍。
看到江浩看向自己,李建龍忍著疼痛,微微的點了點頭,江浩了然,卻是向他搖了搖頭,隨後,目光看向楊義飛。
江浩一向都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也不是膽小怕事之輩,更不是一個沒有信義的人,看到朋友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無動於衷,忍氣吞聲,他做不到。
以前的江浩的確是有些膽小怕事,但是生活的經曆是個很神奇的學堂,它能改變許多東西,如果在以前,麵對眼前的情勢,多半是會選擇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那是以前沒有能力和實力的時候才會做出的舉動。
現在,他不打算就這麼結了,混社會的也要講道理,換句話說,混社會的比任何人都要講道理,但前提是,你得有讓對方和你講道理的資本。
江浩目光平靜,看向楊義飛,似乎沒有聽到他剛才的威脅,語氣平靜,毫無感情的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完了?你朋友沒事找事在先,然後你們咄咄逼人,現在我朋友身上被紮一刀躺在地上,你一句話就沒事了?”
楊義飛眉頭一皺,沒想到江浩敢說出這番挑釁的話來,重新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年輕人,冷笑道:“我剛才說的清楚,你可以有想法,悉聽尊便,但是,你要想好後果是不是你能承擔的!”江浩的違逆讓楊義飛心中很不爽,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人,也敢這麼跟他說話,這時,楊義飛心中已經有些惱怒了,如果對方真想把事鬧大,報警什麼的,他不介意給對方更深刻的教訓。
沒有理會楊義飛話中有話的威脅和有些惱怒的表情,這時,李建龍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了解江浩,但是,想必和他一樣,不會認識什麼響當當的人物,不然剛才早就搬出來了,在他看來,江浩是打算報警
如果真這樣,事情可能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到時候怕就不是挨這一刀那麼簡單了,李建龍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挨這一刀隻能自認倒黴,醫院裏養幾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