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飛鴿傳書!”林蔭小道上,正當柳茹豔和孤星一說一笑的往他們的居所走去的時候,樹林裏的鬆樹晃動了幾下,一名彪形大漢幾個縱步,身影便出現在柳茹豔和孤星的麵前,那漢子生得虎背熊腰,一雙眼炯炯有神,腰間一對耀眼的流星錘,雙手對著柳茹豔呈上一封書信。
柳茹豔不加怠慢,迅速接過書信,展開了書信,眉宇微微蹙動了幾下,臉色變得有點凝重。
“茹豔姐,怎麼了?”孤星眉梢一閃,看出柳茹豔的神情不對,料想有棘手的事情發生,立即問道。
“小穀,這封信什麼時候收到的?”柳茹豔恢複了平靜,看了一眼那位虎背熊腰的漢子,他便是殺手盟的二號殺手——金錢殺手聶穀。
“晌午時分。”聶穀皺了皺眉頭,簡潔的回答。
柳茹豔將書信遞給孤星,臉上浮現一絲憂慮,“按照信中所說,今天剛好是約定的日子,地點是長亭古道,可是到已經是傍晚了,長亭古道依舊沒有任何異象。”
孤星善於察言觀色,看出柳茹豔的眉宇的憂慮,想必接到的這樁買賣一定很棘手,立即展開書信,他眼睛觸及那書信上的文字,頓時露出驚愕之色,“茹豔姐,這武林正派與洛神宮的糾紛,純屬幫派之爭,我們殺手盟不必卷入這場無謂的爭鬥之中,這樁買賣,沒必要接手。”
“星弟,你的意思是……”柳茹豔向來比較願意聽孤星的意見,轉過身,看著孤星。
“信上龍嘯奉出白銀一萬兩,請殺手盟助他剿殺魔教洛神宮,我們隻不過是一個殺手組織,而不是幫派,這樁生意……”孤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不待孤星說完,聶穀打斷他話語,斬釘截鐵地說:“殺手的天職就是殺人,一萬兩銀子,足以讓殺手盟安安逸逸一年,這樣的大買賣為什麼不幹?”
柳茹豔點點頭。
“可是,魔教既然敢入侵中原武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不想冒險,毀了殺手盟。”孤星據理力爭。
“殺手信條是:第一、殺天下該殺之人;第二、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第三、有任何異議,謹記前兩條。邪魔外教,就是該殺之人,龍嘯奉願意給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聶穀亦是不甘示弱。
孤星沒有說話,茫然的望著遠方,耳邊似乎響起了若隱若現的琴聲,那縈繞的琴聲彷佛如一汪清泉,滌蕩過他心間,激起一絲漣漪,興許是這麼多年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感到厭倦了,興許這便是江湖。
他從腰間解下酒壺,擰開酒壺嘴,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了幾口烈酒,似乎那火辣辣的烈酒穿腸過肚才能讓他獲得須臾的清醒。
“星弟,小穀說的沒錯,剿殺洛神宮,風險是高了一點,但是風險越高,收益也就越大,我們選擇了殺手這條路,就已經沒有了退路,明白嗎?”柳茹豔纖手輕輕的搭在孤星的肩頭,眼神中流露出某種暖暖的情愫,“喝酒傷身,少喝一點,有什麼心事,可以和姐姐說的。”
“嗬嗬,多謝姐姐關心,沒事,既然姐姐決定接下這趟生意,我必定遵命便是!”孤星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殘留的酒,露出了笑臉,“況且,恐怕不得不接下這趟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