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謹記楚皓天說的對付狼死士的訣竅,但是,她出手並未是劍指,而是焦灼的掌影,敏捷如同玉女穿梭的身影,疾走在狼死士之間,靈巧地探手拍在狼死士的頸椎穴上,不消片刻,便擊斃了三四名狼死士。
楚皓天今次之戰,驍勇異常,手起之際,便是疾吐劍氣,隻見他周身籠罩著團白芒,儼然將他團團護住,劍指疾飛,所擊之處,皆是應聲倒下。讓那些狼死士以及唐門的人近身不得,盡管那些狼死士以及唐門的人不敢近身,但是楚皓天講究速戰速決,欺身直進,電光石火之間,靈活如同靈猿,劍指、疾掌、勾手、鷹爪,手勢變幻無窮,每一招皆是辛辣致命之招。
聶穀見楚皓天之武功相較於之前,又不知高出多少,但是眼看這些狼死士以及唐門的人在他手底下,像是切西瓜一般,不由得勃然大怒,縱身躍起,流星錘一揮,疾吐出去,幹將劍刷刷又接連幾劍刺出。
楚皓天亦是驚訝於自己的武功,本來上次在群芳殿,隻是感覺體內真氣聚集了不少,不曾料到竟是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施展出劍六重虛空之境,更是得心應手,心下大喜。眼見聶穀的流星錘連同幹將劍疾刺而來,他冷哼一聲,探出虎爪,一股真氣凝聚,竟是將聶穀幻化的陰陽之氣化為烏有。
聶穀不由得大驚失色,想要撤出兵器,卻是被楚皓天這一股真氣像是釘牢在牆壁上的釘子,根本撤手不了。楚皓天緩緩運轉,真氣像是翻滾的浪濤,牢牢將聶穀的兵器吸附住。
“楚皓天,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倏地,淩空躍下一個人影,龍嘯奉怒沉著臉,手中鬼魅劍一揮,一道紫黑色的光芒斫射而來。楚皓天想要撤手應對龍嘯奉這致命的一招,但是,聶穀的這兩樣兵器皆是毒辣的兵器,稍有不慎,便會被他襲中。
雖然楚皓天的武功從群芳殿之後,更是精進不少,但是此時若是騰出手來應對龍嘯奉,聶穀勢必趁虛而入,情勢甚是危機。
而沈婉月卻正與蝶舞打得難解難分,她玉指撥動著琴弦,激射出一道道音波,與蝶舞揮舞而出的烏金軟鞭橫掃出的光芒,相得益彰。沈婉月的九弦琴激發的洛音天籟,在於靈活應變,而蝶舞的烏金軟鞭與莫邪劍,剛柔相濟,與沈婉月剛好互相製衡,一時之間,卻是難以分出勝負,根本無法抽身從旁相助楚皓天。
血手牡丹亦是被一群狼死士以及唐門的人團團圍住,抽身不得,她隻好左竄右躲,探手便是血玉誅仙掌,倒也應付自如。
白衣劍客金世義佇立在城頭,眼見楚皓天身陷囫圇,剛欲拔劍而出,忽地,空中竟是人影驟閃,一個身影猶如大翼垂天之勢,撲將而來,而且空氣中縈繞著渾厚低沉的話語,“龍嘯奉,你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眾人沒有看清,一道藍色光芒****向龍嘯奉,龍嘯奉橫劍一格,“哐當”一聲,火星四射,飄然落下一個人,花白的頭發,卻是雄姿英發,威風凜然。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塞外奇俠淩卓鋒。
楚皓天驚喜之下,渾然一掌揮出,狂瀾猶如翻滾的巨浪,震向聶穀。聶穀驚愕不小,隻感覺壓迫得有幾分窒息的狂瀾席卷而來,撤退不及。“轟……”被楚皓天一掌震出一丈開外。
“淩前輩,您怎麼來了?”楚皓天欣喜地呼喊一聲。
“嗬嗬,好小子,武功又精進不少。話說,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這魔頭還欠我一屁股債,不來討回,實在是寢食難安。”塞外奇俠淩卓鋒風趣地說道。
龍嘯奉被淩卓鋒一招擊退十餘步,自是驚愕不小,但他咬緊牙關,橫劍喝道:“淩卓鋒,你想怎麼樣?”
淩卓鋒沒有理會龍嘯奉,而是繼續對楚皓天說:“小子,已經突破劍六重虛空之境了吧?”
楚皓天嗬嗬一笑,略微垂首,然後釋然地說:“能夠看見淩前輩重振聲威,晚輩真是高興之極。”
淩卓鋒哈哈一笑,銳眼如鷹,掃了一眼龍嘯奉,“皓天,這魔頭和我結下許多仇怨,不如你把他交給我,讓我和他算一算舊賬,能否給我這個人情?”
“哈哈……淩前輩真是說笑了,這魔頭想取他性命的人,恐怕不少。不過,既然前輩開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楚皓天倒也樂意把龍嘯奉這個強勁的對手交給淩卓鋒對付。
因為他心裏還記掛著一個郭百通,這個潛伏在暗處等著坐收漁利之人,此時恐怕早已經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