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刑房不必吝嗇手段,本將軍要結果。”李仕元吩咐此話後,再加了一句,道:“最遲,天明之前。”
親衛應諾,隨後告退,去辦了李仕元要求的事。
寅時,黎明星升起時。
歸德節度使李仕元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隻是,望著刑房審的結果,他卻是遲疑了。
“淮南死士?”李仕元輕聲嘀咕了四字,他的心頭一直思考著,這招供的東西是真是假?不過,不管是真還是假,淮南在把手伸向東京城時,就是跟晉藩已經開始打擂台了。
“兩個不成氣候的死士,前來刺李?”可笑的結果,李仕元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因為,從這中間李仕元更感覺到,他是踏入了東京城的渾水啊。
均王謀天子位,諸侯齊進東京城。
勢力太多,讓整個東京城就像一鍋亂粥。陷在裏麵的李仕元,在分辨了盟友的同時,也在準備借機削弱了敵人。他是歸德節度使,是晉藩的將軍,所以,晉藩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
當然,李仕元更清楚一件事情,他不是晉藩的繼承人,所以,晉藩的盟友不一定是他的盟友。就像那個趙洪英,雖是他弄進來參軍的,可身上的標簽卻是世子殿下李亞子的。
“給均王府遞貼子,本將軍過兩天將上門拜訪。”最終,李仕元對親衛吩咐話時,做出了決定。
貞定四年,七月二十日,晉藩的歸德節度使李仕元拜訪了均王朱由鎮。
這個消息掀起了一波三浪。至少,對於京城裏消息靈通的人家而言,就已經是風向標一樣的預演了。
大梁天子的皇宮內,貞定帝朱由純氣得沒用午膳,還仗斃了一個礙他眼的小黃門。
“都什麼時辰?已經過了未時,聖上還沒有進午膳。你們這些侍候的奴才,全部不盡心盡力,通通應該仗斃。”貞定帝的寵妃張綠珠闖進了景泰殿這等天子辦朝事的重要場所,把整個殿內的太監和宮女們,全部罵個狗血淋頭。
可殿內的太監和宮女們,卻是樂意被罵的。這意味著,把天子貞定帝朱由純怒火滅下去的人,來了。
他們這些奴才們,也就不用擔心,像前麵那個倒黴的家夥一樣,被心頭火憋悶壞了的貞定帝朱由純,拿來當出氣筒了。
“愛妃,你來幹什麼?”
“朕還有朝務要處理,哪有心思用什麼膳食。”
貞定帝朱由純都氣得臉色一陣發青一陣發紫,就是此刻呈上來山珍海味,他也沒半點子味口。
“聖上,您的安危,關係了大梁江山的千均重擔。”寵妃張綠珠上前,福禮一後,勸解道:“您再是氣,午膳豈能不進?”
“國有逆臣,聖上使刑天之劍,斬殺忤逆之人便是。”
寵妃張綠珠一邊勸話,一邊揮揮手,讓跟來的女官把膳食擺好了。
“妾親自下廚給聖上熬了參湯,您是先飲小碗,養養胃。”美人纖纖玉手,萬種風情的遞上了小碗參湯。
“讓刑房不必吝嗇手段,本將軍要結果。”李仕元吩咐此話後,再加了一句,道:“最遲,天明之前。”
親衛應諾,隨後告退,去辦了李仕元要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