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摩西那邊傳來消息,一切進展都很順利,目前魚已經開始上鉤了,什麼時候收網?”娃娃臉把收到的信息解密後,將摩西的意思轉達給了司徒燕安。
司徒燕安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神情看不出喜怒,過了許久才回了娃娃臉兩個字:“不急。”
娃娃臉有些詫異,偷偷瞄了一眼沙發上的手機,剛才他數過了,兩分鍾的時間,燕少看了手機9次,莫非燕少在等什麼人的消息?
司徒燕安確實是在等薑潞的消息。
上次那頓飯吃得他鬱結,分手時,薑潞可能也覺得她那欲擒故縱弄得有點過頭了,怕真把他“縱”跑了,所以主動說:“不好意思,今天說好我請你吃飯,最後竟讓你買單,改天我請你。”
可這一改天就改了一個星期,薑潞那邊都沒半條信息發過來。若非有前世的記憶,司徒燕安真的要以為薑潞確實對他無意了。
這一世所有的事情和人都沒變,唯獨出了薑潞這麼個變數,司徒燕安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捏著下巴沉吟片刻,他手一招,對娃娃臉說:“把薑潞近況發給我!”
燕少對薑潞究竟是幾個意思?說在意吧,提起來無不是一副仇視的口吻,見薑潞被欺負了,他在一旁幸災樂禍。說不在意吧,又讓人全天24小時盯著她。
真是搞不懂,娃娃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司徒燕安的臉色,然後發了一段視頻給他:“薑潞這幾天幾乎都是這麼過的,這裏還有一張她作息時間的表格!”
司徒燕安打開視頻,裏麵是一間計算機機房,幾個男生團團圍在薑潞身邊,表情諂媚,眼神充滿了崇拜:“師妹,我這個程序運行到這一段老出錯,麻煩你給我看看,晚上師兄請你吃飯。”
“小意思,師兄太客氣了!”薑潞坐到他的椅子上,盯著程序看了兩分鍾,然後白皙的手開始動了起來,修改了一組中間的代碼,然後椅子一退,讓開了位置,“方師兄再試試!”
那個叫方師兄的眼鏡男馬上湊到電腦前,重新將程序運行了一遍,這一次程序暢通無阻,不但沒出錯,而且比先前還流暢了許多。
方師兄激動得一把抱住薑潞:“師妹,你真是太厲害了!”
薑潞樂嗬嗬地推開了他的狼爪:“還好啦,師兄隻是不大熟悉這一段……”
接著是一段司徒燕安聽不懂的專業名詞,等她解釋完,旁邊又有一人把薑潞叫到了電腦前向她求教。
“看來她過得蠻滋潤的嘛!”司徒燕安冷笑道。
娃娃臉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心裏卻自豪得很,豈止是滋潤,這薑潞去了計算機學院簡直就跟魚回到了大海一樣。她呀,跟他一樣,天生就是為了計算機而生。
現在不止計算機學院的同學將她當寶,就連計算機學院最德高望重的楊教授都要收她為關門弟子。
***
薑潞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改天我請你”讓司徒燕安惦記了那麼久。稍微世故的人都知道,“改天我請客”、“改天咱們再約”、“有空咱們一起去”這類話都是托詞,永遠都不會發生。
所以,薑潞說過就忘了。她自飯店出來返校後,還沒到寢室就被幾個計算機學院的迷弟攔住了。
薑潞前世就是學計算機的,到死的那一刻都還在跟代碼奮戰,所以遇到師弟們誠懇的請教,她當然是沒有任何藏私地傾囊相授了。
結果這一指點,最後就被師弟們拉到了計算機學院的機房,然後這七天,除了金融學院逃不掉的幾節必修課,其餘的時間她都耗在了計算機學院,不是虐虐師兄師弟就是被老師抓壯丁,都快抵半個計算機學院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