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又開始覺著,他的六叔不一樣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一旁傳來女子銀鈴般的嬌俏聲音。扭頭一看,卻被那一抹素白晃了眼。
那女人靠在一旁的欄杆上,伸手,勾著身前年輕男子的下巴,笑的嬌俏,“莫信宛州過商客,莫聽雲州人說情。阿玳,這一去燕城,就不曉得是雲州的女害了你,還是你又禍害了人家年輕姑娘了。”
被挑著下巴之人,比身前貌美的女人高上些許,身穿一套玄黑的武士服,長發高束。膚色白皙,麵容輪廓深邃,有些一雙幽深的眼眸,長得十分俊美,看起來,不像個華族人。
很精神的一個年輕武士,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
隻見她伸手,撥開挑在自己下巴的纖纖素指,握在手中,無奈的說道,“華初,你又拿我打趣了。”
華初就笑,伸出食指,戳了戳原玳平坦的胸口,就在上頭一遍一遍的畫著圈圈,咬著唇嬌俏的道,“誰讓郎君好顏色呢,那些女人看著你,可是都走不動道呢。”
又來了。
不過是今日上船之時,走在前頭的一家小姐踩樓梯的時候,有一腳落空了,她跟在後麵順手扶了一把,就惹來人家姑娘灼灼的視線罷了。結果這人倒好,為著這事醋到了現在。
不是不曉得她醋什麼,但是看著那些男人看著她的目光,自己也是同樣的心情罷了。察覺到身後少年投來的灼灼目光,原玳皺眉,不動聲色的跨了一步,擋住了那少年的視線。
伸手,抓住那隻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小手,原玳俯身,逼到她跟前,無奈的道,“人家看我,關我什麼事這容貌是父母給的,還能賴我不成。”
華初別扭的哼哼,“哼,不怪你怪我”
原玳看著她這別扭的模樣,唇角一彎,眼眸染上了笑意。道,“是,怪我。”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愛吃醋,寵溺的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這才讓別扭的女人氣順了一點。
她是氣順了,原玳就炸毛了。身後的少年直勾勾的看著華初,曉得這一點,原玳俯身,勾起對方的腿彎打橫抱起,在華初的驚呼中朝著船艙走去。
華初吃了驚,粉拳砸在原玳單薄的肩頭上,在她懷裏不安的掙紮,咬著唇又羞又惱的說道,“阿玳,你個混蛋,放我下來”
原玳由著她鬧,抱著她徑直往房裏走,一腳踹開房門,後踢關上。原玳放下華初,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將她重重的壓在門上。
脆弱的房門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原玳抓緊華初的兩隻手,壓在門上,低頭,深深的吻住了對方的唇。唇舌勾纏,吻到華初都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原玳這才抽身離開。
女人的嘴角帶著的銀絲,粉頰帶粉,無力的靠在門口低低的喘著氣。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抬頭一瞪始作俑者,剛想說些什麼,就又被堵住了唇。
一連三次,被原玳用武力暴力折騰的女人紅了眼,咬牙切齒了。最終還是受不了,再心疼還是張口咬了原玳的唇,雙方都嚐到鐵鏽味的時候,原玳才鬆了口。
“你發瘋啊”得到自由的華初,看著方才壓她壓的十分歡快的原玳,黑了臉。
原玳抬手,撫了撫被咬破的唇,目露哀怨。華初有些於心不忍,伸手,將她的手拉開,雙手環住對方的脖頸,將她的頭拉下來,一點點慢慢的含住了她被咬破的下唇。
相對於原玳開始的急躁,華初的吻結束的溫柔而又漫長。一吻過後,華初勾著她的脖子,冷著臉道,“以後不許隨便把我抱起來,嚇人。”
“哦。”
“不許像剛剛那樣親我,我不喜歡,再有下一次,這輩子都不要親我。”
“”
“以後隻許我生氣,你不許生氣。”
“”人權呢
原玳摟著這個小女人柔軟的腰身,頗有些自作自受的感慨。低頭,攬緊了華初,原玳幽幽的喊道,“華初這不公平”
“你還敢要公平”
“不敢所以為了我不用遭受不公平待遇,大家都不用生氣”
“”
“在船上的日子,我們就不出門了。”她笑笑,一臉的狡黠。
不出門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做點有愛的事情吧。原玳笑了,彎腰將華初抱起,扔床上,壓了上去。
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嘛。
在外麵被欺負,到床上找回場子就行了嘛。公平是什麼公平就是你壓我來我壓你嘛。
從瀾州到雲州,坐船可有一個多月呢,這些日子被欺負的,都能連本帶利找回來。反正這地隻有那麼大,她還能跑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