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舅看在眼裏,心中有些打鼓,這個男人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不會是個變態吧?戀童癖什麼的……
“你這樣落在別人眼裏很奇怪誒,等過段時間我再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姬雪把時修拉到一邊,勸說。
說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說完之後才覺得“一起睡”這個詞好像有點微妙。
時修想了一下,沒有再反駁,姬雪默默鬆了口氣。
“小舍平時也就夏天住住,用來避暑,和宮裏的一切自然不能比,小雪就暫且將就一下。”三舅舅帶姬雪來到給她布置的房間。
姬雪沒住過宮裏,但也沒覺得這裏有什麼不妥,打量了一番後笑著答應。
“時修呢?”姬雪突然發現時修不在了。
“哦,那位大俠的房間在樓上,此時應該在樓上吧。”
姬雪點點頭,注意到床邊的一盆蝴蝶蘭,小朋友屬性吸引她走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這個花的味道好香啊!”她忍不住又聞了聞,不清新,卻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媚香。
剛吸了幾口進去,頓覺有點頭暈眼花,她皺著眉頭後退一步:“這什麼花啊?”
“看來你是真的不長記性啊!”三舅舅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青色的衣衫化成一團色暈,“我還以為你之前是裝的不明白呢。”
姬雪扶住一邊的椅子,暗覺不妙:“你給我下毒?”
“你娘親和你,當時就是吸了這迷懷香才暈倒被人掠走的。”三舅舅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扇子,風流倜儻地扇著風。
“兩次給你下毒的人都是我,兩次還都被同一種毒給毒暈,果然還是小孩子最容易對付……”三舅舅說著突然笑起來,漸漸靠近姬雪。
姬雪後退兩步靠在床邊的牆上,現在她神智都開始迷離起來,渾身乏力。
手邊沒有可以攻擊他的東西,姬雪用力推倒窗邊的那盆蝴蝶蘭,瓷花盆立馬摔個粉碎,正要撿起鋒利的瓷器碎片,三舅舅突然將她提起來:“小東西想幹什麼?”
本來在現實生活中就足夠廢柴的姬雪感覺自己在遊戲裏還加重了病情。
好想開外掛啊,好想巴拉拉全身變……
另一邊,聽到聲響的時修突然回頭:“那邊什麼聲音?”
領路的侍衛心頭咯噔一聲,卻咽了咽口水:“沒啥,可能是養的小貓把東西打碎了。”
時修狐疑地轉過頭:“小雪在哪裏?”
“總之大俠您跟著我走就對了。”小侍衛眼睛一閉,剛才在門外他可是親眼看見這位大俠把一輛馬車給徒手拉住了,身手之好簡直無法想象。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倒了什麼黴,三王爺要把這種十有□□會有生命危險的任務交給他。
“你不會,在誤導我吧?”時修突然站住了。
啥?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小侍衛實在憋不住了:“那個……總之……”
看他抖的跟篩糠似的,時修皺眉:“快說。”
小侍衛撲通一聲跪下來,欲哭無淚:“都是三王爺指示的,和我沒半點關係的啊!大俠饒命!”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時修,半天沒聽到動靜,小心翼翼抬頭時才發現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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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雪覺得腦袋不停在和什麼東西相撞,乒乒乓乓碰得她腦袋快炸了。
緩緩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
——她坐在一輛奔馳的馬車裏。
旁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想要說話,嘴巴被封住。
想要動一動,手腳被拴住。
嗬嗬,沒錯,闊別許久的捆綁play又出現了……
她不停發出“嗯嗯嗯”的聲音,試圖吸引那個壯漢的注意。
果然,閉目養神的壯漢唰的睜大了眼睛,聲如洪鍾:“哼哼唧唧幹哈捏?”
這純正的東北口音……
姬雪擠眉弄眼,還是不停嗯嗯嗯發出音節。
漢子終於忍不住,扯開她嘴上的布帶。
“大叔,咱們這是要幹哈捏?”姬雪學著他的口音,試圖以此拉近關係。
“送泥見泥釀!”漢子不耐煩地吼道。
姬雪反應過來,欲哭無淚:“大叔,俺不想見俺釀!”
“不見也得見,見也得見。”大叔說著又把布條綁在她嘴上:“別哼唧!”
她算是明白了,那個所謂的三舅舅其實就是殺害她一家二十四口人的真凶。
和她相認也隻是怕她活著會知道真相,留下禍根。
所以帶她來到那個宅子,所以故意把時修引開……
現在時修一定在到處找她……
如果她想要逃出去,首要的就是讓這個大漢放她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