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癡心?”副將聽得雲裏霧裏的,怎麼也摸不著頭緒。
“什麼癡心用不著你管,去給我備馬,本將軍現在就要進宮去。”
“將軍……此時可不比往日。”眼見柳睿在氣頭上,阿景繼續道。“咱們是守著邊疆三年 ,未讓赤*隊踏足一步。可是現在他們可有庸然將軍,據說那人神乎的很,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您此番去了……豈不是……”
柳睿冷眼斜他,阿景一寒“送死”二字到底是沒有說出去。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柳睿淡淡道。“還未打仗就已經先膽怯,我何時教過你這些?”
阿景抿唇,不敢多說。
是,未戰先怯。
必然是敗仗。
“庸然有什麼好怕的?”阿景就見他的將軍唇邊浮出一絲笑容,這笑容讓那女人的五官都明媚了起來,聲音也隨之溫潤了。他隻聽他的將軍道。“阿景,戰場上你隻需聽我的,做我手中的劍即可。”
柳睿進宮的時候,林輝夜恰巧醒來了,正躺靜靜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就見溫暖細碎的陽光透過寢宮的帷幔絲絲縷縷的照進來,籠出那個女人溫柔的輪廓。
“陛下。”柳睿走到林輝夜身邊,道。
“柳卿今日求見朕,所為何事?”林輝夜也不看柳睿,隻是淡淡道。
“臣……想要出征。”柳睿站在林輝夜的床邊道。“現在赤國倚著庸然猖獗無比,臣守邊三年,知曉赤國的套路,定能反擊回去。”
“朕不準。”
聽到林輝夜的回答,柳睿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平日裏,就算不用自己說,這個女人都會把自己派出去,可如今……
“朕已經讓李虎去了。”
“李虎?”柳睿喃喃念著這個人的名字,心中湧起隱隱的不安感。“陛下……”
林輝夜自是知道柳睿要說什麼,便道。
“朕已有安排,柳卿待命即可。”
“是……”既然林輝夜已經做出決定,柳睿便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轉而問道。“陛下……可感覺好些了麼?有沒有何處不妥?”
“你看朕,像是有地方不妥麼?”林輝夜淡淡道,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
柳睿見那人連坐起來都吃力,趕忙上去扶著她的肩,與她並排坐在床上。
“膽子越來越大?”林輝夜看著她一係列的舉動,用眼角斜睨她。
“陛下養肥的。”柳睿笑,一雙眼睛月牙兒似的。
林輝夜瞧見這笑容,心裏倒是明朗起來,也笑了。
趙明河已經是第三次做同樣的夢了。
夢裏,有個女人站在林輝夜身邊,笑意盈盈,如沐春風。
是誰呢。
趙明河一麵這樣想,一麵靠近那個人。然待在那位女子完全落入趙明河的視線中時,她才恍然驚覺,那女子竟長著自己的模樣!
啊……
那才是自己。
那個一臉幸福,擁著林輝夜的女人才是自己。
而此刻凝視她們的自己,才是那個肮髒卑微的幻影罷了。
幸福了。
終於幸福了。
那才是,最美好的畫麵。
那才是,自己渴求了一生的畫麵罷。
真好。
真好。
趙明河不懂,為何明明這麼好……自己的心卻還在痛著……眼淚已然布滿臉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